封魔台上,林恩灿盘膝而坐,将自身灵力与混沌炉完全相连。炉内的诸天世界仿佛活了过来,青木界的生灵发出祈福的嘶鸣,炎狱界的古龙喷出守护的火焰,玄冰界的白熊竖起冰墙……无数世界的力量顺着炉身涌入封印,将裂缝一点点缝合。
魔影帝君见状,亲自化作一道黑光撞向封印:“给我破!”
林牧与灵骁迎了上去,金枪与雷剑交织成网,却被黑光震得连连后退。“他吸收了魔神残魂的力量!”灵骁咳着血,剑上的雷光都黯淡了几分。
就在此时,灵昀的声音传来:“星盘显示,魔影帝君的心脏是魔神残魂的核心!”
林恩灿眼中精光一闪,引动混沌炉内的焚天髓与寒魄晶,冰火之力在炉口凝成一道螺旋状的光矛:“林牧,借你金系灵力!”
林牧心领神会,将全身灵力注入长枪,掷向光矛。金芒与冰火之力相融,光矛瞬间暴涨至千丈,带着诸天世界的威压,直刺魔影帝君心口。
“不——”
魔影帝君惨叫一声,黑袍炸开,露出一颗跳动的黑色心脏。光矛穿透心脏的刹那,无数魔神残魂从他体内涌出,却被混沌炉的火焰尽数吞噬。
随着魔影帝君的陨落,仙城的黑旗纷纷倒下,封魔台的裂缝也彻底闭合。林恩灿望着渐渐平息的天地,松开紧握混沌炉的手,指节早已发白。
雷雾与白狐扑进他怀里,小家伙们的毛发上沾着血迹,却兴奋地蹭着他的脸颊。灵澈等人也回来了,虽个个带伤,眼中却燃着胜利的光。
“结束了?”林恩烨喘着气问。
林恩灿抬头看向星空,混沌炉的诸天图上,所有光点都亮得安稳。“嗯,结束了。”
真仙界的霞光穿透云层,洒在封魔台上,也洒在众人身上。林恩灿将混沌炉抱在怀中,忽然笑了——从无名山谷到诸天万界,从懵懂少年到混沌丹帝,原来所有的旅程,都只是为了守护此刻的安宁。
许多年后,真仙界的修士们仍会说起那段传奇:有位丹帝,带着一尊能装下宇宙的丹炉,和一群志同道合的同伴,从迷雾中走来,最终将光还给了天地。
而混沌炉,就放在丹鼎峰的望仙台上,炉口的诸天图依旧流转,仿佛在说:只要有人记得,传奇就永远不会结束。
百年光阴,弹指即过。
丹鼎峰的望仙台上,混沌炉静静悬浮,炉身的诸天图流转着柔和的光芒,将周围的云海染成七彩。林恩灿坐在炉边,鬓角已染霜华,却依旧每日抚摸着炉壁,像是在与一位老友对话。
雷雾早已能化出完全的人形,银灰短发间仍留着几缕雷光,他时常带着自己的幼崽来望仙台,让小家伙们趴在混沌炉上打盹——据说这样能更快觉醒雷属性灵力。白狐则成了真仙界的“冰语者”,她走过的地方,玄冰界的寒气会化作清泉,滋养着每一片干裂的土地,身后总跟着一群毛茸茸的小狐狸。
林牧守在封魔台,金系铠甲上的划痕成了年轻修士们最爱听的故事;灵骁开了座剑庐,教出的弟子遍布三界,个个都记得师父说过“剑心要像雷雾的雷光,纯粹而炽热”;林恩烨的丹房永远飘着异香,他炼的“百味丹”能尝出人生百态,据说最难得的一味,是当年在蚀心谷闻到的忘忧草香。
灵昀的星盘早已化作真仙界的“天镜”,悬在万仙盟的上空,能预警任何星域的异动;灵澈则将毕生阵法心得刻成书册,藏在书海界的深处,扉页上写着“阵由心生,护者无敌”。
这日,望仙台来了位不速之客——是当年无垢界的一位少年修士,如今已是白发苍苍的仙尊。他捧着一枚新结的无垢莲,颤巍巍地放在混沌炉前:“丹帝,无垢界的孩子们都想谢谢您,他们说,是您让那里永远干净。”
林恩灿笑着摇头:“是他们自己守住了本心。”
话音刚落,混沌炉突然轻轻震颤,炉口的诸天图中,所有光点同时亮起,随后缓缓收敛,最终化作一道流光,融入林恩灿体内。炉身渐渐变得透明,最终消散在云海中,只留下一缕淡淡的混沌气,萦绕在望仙台上。
“它……”雷雾刚要上前,却被林恩灿按住。
“它完成使命了。”林恩灿望着云海,眼中没有遗憾,只有释然,“诸天万界的法则已然稳固,它便不再需要以炉身承载,而是化作天地的一部分,永远守护着这里。”
果然,自那日后,真仙界的灵气愈发浓郁,无论是青木界的草木,还是炎狱界的火山,都透着一股生生不息的活力。有人说,在深夜的星空里,能看到混沌炉的影子;有人说,在清晨的露珠中,能听到炉火燃烧的轻响。
又过了许多年,林恩灿在一个霞光满天的清晨,化作一道光,融入了望仙台的云海。雷雾和白狐没有悲伤,只是让各自的幼崽们记住:有位丹帝,把自己活成了混沌炉的样子,最终与天地共生。
后来的修士们,或许不再记得“林恩灿”这个名字,却都知道真仙界有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