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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昀忽然举着颗山楂跑过来,献宝似的递给他:“你看,今年的灵楂结得早,甜多了!”
林恩灿接过山楂,咬了一口,清甜在舌尖漫开。他抬头望向天边,归墟的星船还停在半空,燕山的旗帜在风中飘扬,青丘的狐族们正互相搀扶着站起来,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他知道,未来或许还会有魔族来袭,还会有灵脉异动,但只要身边这些人还在,济世堂的灯还亮着,两界的盟约还在,他们就能一直走下去,在守护彼此的路上,留下一串又一串温暖的脚印。
风拂过药圃,月心草的嫩芽在风中轻轻摇晃,像是在为这重生的青丘,唱一首生生不息的歌。
青丘的风波平息后,济世堂迎来了最热闹的夏天。灵昀带着几只小狐妖留在药圃帮忙,小家伙们学机灵了,不再踩紫苏苗,反而学着灵澈的样子给月心草搭架子,毛茸茸的尾巴卷着细竹条,笨拙又认真。
灵骁在后院锻了个新的药碾,星砂混着玄铁的光泽在阳光下流转。他擦着额头的汗,冲正在晒药的林恩灿喊:“这碾子比旧的好用十倍,碾起‘寒松根’来沙沙响,灵澈说要给它起个名。”
“就叫‘镇灵碾’吧。”林恩灿笑着回应,手里正翻晒着从青丘带回来的月心草,“大长老说这草能安神,混着冰叶莲的种子泡茶,夏天喝最好。”
林牧在丹房里炼新丹,素色袖袍被丹火映得微红。他将最后一味“流萤草”加入丹炉,侧耳听着炉内的声响:“这‘清暑丹’加了归墟的星露,比往年的多了几分凉意,正好给山下的农户送去。”
林恩烨则在整理各族送来的谢礼,架子上摆着青丘的狐毛毡、归墟的星砂瓶、燕山的寒玉盏,剑穗海贝轻轻扫过一只木雕小狐狸——是灵昀亲手刻的,耳朵歪歪扭扭,却透着股憨气。
傍晚时分,灵澈提着药篓从后山回来,白衫沾着草叶,里面装着刚采的“夜明砂”。“后山的萤火虫都出来了,”他笑着说,“提着灯笼照药草,比白日里看得还清楚。”
灵昀一听,立刻拉着灵骁往后山跑:“我要去抓萤火虫!青丘的狐狸最喜欢把它们串成灯了!”两人的笑声混着狐尾扫过草丛的窸窣声,远远传过来。
林恩灿靠在廊下,看着丹房的烟、晒药的香、后山的笑,忽然觉得这夏日的济世堂,像一碗冰镇的山楂汤,清清凉凉,却又暖得人心头发胀。
夜里,众人围坐在院子里纳凉。灵昀把萤火虫装进玻璃罐,挂在檐下当灯,小狐妖们追着罐子跑,尾巴扫得地面沙沙响。灵骁给每人递了碗冰叶莲茶,玄青袍角沾着草汁,却笑得比谁都欢。
林牧翻着新到的《百草镜》,偶尔念几句有趣的记载;林恩烨擦拭着剑,剑光映着罐子里的萤火;灵澈则在给小狐妖们讲药草的故事,白衫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林恩灿仰头看着星空,归墟的星辰格外明亮,青丘的方向隐约有狐族的歌声传来。他忽然明白,所谓的岁月静好,从来不是没有风雨,而是风雨过后,总有人在身边递上一碗热茶,总有人在檐下挂起一盏灯,总有人在药圃里种下新的希望。
萤火虫的光芒忽明忽暗,映着五人交叠的影子,像一幅永远画不完的画。风拂过药圃,月心草的清香混着流萤草的凉意,在夜色里漫开,仿佛在说:这人间烟火,这两界温情,会一直这样,岁岁年年,生生不息。
秋分时,济世堂收到了归墟星衍阁的请柬,邀他们去参加百年一度的“灵脉会盟”。这次会盟不仅有青丘、归墟的代表,连远在西漠的巫族也派了使者,据说要共商加固三界灵脉枢纽的大事。
灵昀早早收拾好了行囊,狐尾上缠着新做的流苏——是用青丘的月光丝编的,在阳光下泛着银光。“我问过大长老了,”他凑到林恩灿身边,献宝似的展示,“这流苏能驱邪祟,西漠的巫族擅长诅咒术,带着它保险。”
灵骁扛着新锻的巨斧从外面回来,玄青袍上沾着晨露:“后山的‘镇魂木’砍回来了,林叔说做个令牌给你带着,巫族认这个。”他把一段乌黑的木头递过来,上面还留着斧刃的痕迹。
林恩灿接过木头,指尖抚过温润的纹理:“这木头确实能镇邪,灵澈,你把它打磨成令牌,刻上济世堂的印记。”
灵澈应着,取来刻刀细细打磨。白衫袖口沾着木屑,他却半点不在意,反而专注地盯着木头的纹路:“这木头里藏着股灵气,刻成令牌后,说不定能自行吸收煞气。”
林牧和林恩烨在丹房里准备随行的丹药,素色丹瓶与玄铁剑鞘并排放着,倒有种奇异的和谐。“巫族使者信中说,西漠的‘蚀骨沙’最近活跃,”林牧将一瓶“固元丹”放进药箱,“这丹药能护持筋骨,正好用得上。”
会盟设在归墟与西漠交界的“落星原”,这里的灵脉同时连接三界,是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