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回来,济世堂的灯总会亮着,炉上的流光果汤会温着,就像过去无数个清晨与黄昏那样,等着这六个彼此牵绊的人,带着两界的风与光,推门进来,笑着说一句:“我们回来了。”
界隙的虹光还未完全消散,灵昀已抱着个星砂罐子窜到归墟仙童面前。青衣扫过仙童们的星纹裙裾,他献宝似的揭开罐盖:“看!这是阿牧炼的清灵丹,你们试试能不能压住体内乱窜的灵气?”
仙童们怯生生地接过丹丸,指尖触到丹丸的瞬间,原本躁动的星力竟温顺下来。灵骁扛着巨斧站在一旁,玄青的衣袍被界隙的风吹得猎猎作响,见有小仙童被乱流惊得发抖,他便挥斧劈开那团浊气,瓮声道:“别怕,跟着我们走。”
林恩烨踏着星轨前行,剑穗海贝随步伐轻响。他不时停下脚步,用剑尖在星砂地上画出标记:“这里的星力紊乱,需设个镇星阵。”灵澈立刻放下药箱,白衫沾了星尘也不在意,取出甘草与清灵草按比例混合:“阵眼处埋些药草,能中和浊气。”
林牧蹲在星衍图前,指尖划过图上的褶皱:“星轨偏移了三寸,难怪灵气不畅。”他抬头看向林恩灿,素色衣袖与兄长的青衫在风中相碰,“需用‘定星丹’矫正,药引要灵昀你上次说的流光果核。”
“我带来了!”灵昀从袖袋里摸出个布包,里面的果核裹着淡淡的狐火余温。他正要递过去,忽然瞥见远处的星丛里闪过道黑影,狐耳瞬间竖了起来,“有东西!”
林恩烨长剑出鞘,剑光映亮玄青青年紧绷的侧脸。灵骁将小仙童护在身后,巨斧在星砂地上砸出个深坑:“是界隙兽的变种,比寻常的更凶。”
那黑影猛地扑出,獠牙上滴着腐蚀性的粘液。林恩灿侧身避开,青衫扫过星丛,带起的紫苏粉末呛得异兽打了个喷嚏。林恩烨的剑光紧随而至,却被异兽的硬皮弹开,灵澈趁机撒出药粉,白衫身影在星丛中灵活躲闪:“它怕清灵草的气息!”
林牧迅速捏了个丹诀,定星丹在掌心化作流光,正打在异兽眉心。灵昀瞅准时机,青衣化作道残影,狐尾缠住异兽的后腿,灵骁巨斧劈下,玄青身影与青衣少年配合默契,竟硬生生将异兽掀翻在地。
“搞定!”灵昀叉着腰笑,尾巴上还沾着星砂。林恩灿走过去,伸手替他拂去发间的草屑,指尖触到少年额角的薄汗,温声道:“下次别这么冒失。”
林恩烨收剑回鞘,剑穗海贝轻响着蹭过灵骁的斧柄:“星阵该动手了。”灵澈已将药草按方位摆好,白衫上沾着的星尘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我算好了时辰,亥时布阵最佳。”
亥时的归墟星海格外明亮。六人的身影在星阵中移动,林恩灿与林牧分别守住南北阵眼,素色与青色衣袍交相辉映;林恩烨的剑光与灵骁的斧影在东西两侧交织,玄青与墨黑的身影刚劲如松;灵昀的青衣穿梭其间,将流光果核嵌入阵眼,灵澈则在一旁调和药草灵气,白衫身影温润如玉。
当最后一颗果核归位,星阵骤然亮起。紊乱的星力顺着阵纹流转,界隙的乱流渐渐平息,连空气都变得清甜起来。仙童们欢呼着扑向灵昀,星纹裙裾与青衣搅成一团,灵骁看得嘴角直抽,却还是伸手接住差点摔倒的小仙童。
林恩灿望着眼前的景象,忽然觉得这星阵像极了济世堂的药圃——紫苏与星花共生,斧刃与剑光相护,丹香与药气交融,六个看似不同的人,早已像这星轨般,彼此牵绊,缺一不可。
灵澈递来水囊,白衫袖口沾着的星砂蹭到林恩灿的青衫上:“先生,歇会儿吧。”林牧正与林恩烨低声说着什么,兄弟俩的侧脸在星辉下轮廓相似,连蹙眉的弧度都如出一辙。
灵昀不知从哪摸出坛山楂酒,正往灵骁嘴里灌,被玄青青年嫌弃地推开,却还是忍不住笑了。远处的传信雀振翅欲飞,仿佛在催促他们踏上归途。
林恩灿接过水囊,饮下一口带着星味的清泉。他知道,前路还会有更多界隙兽,更乱的星轨,但只要身边这五人还在,济世堂的灯就永远不会灭,两界共生的路,就能一直走下去。
星辉落在六人的衣袍上,青、玄、白、素色交织,像幅流动的画,画里有少年的笑,有青年的勇,有兄弟的契,有彼此的暖,在归墟的星海下,酿成一段未完待续的传奇。
归墟的星轨刚稳定三日,传信雀便衔来青丘的急讯。信笺上的狐族符文歪歪扭扭,显然是幼崽所书,只辨出“灵脉枯竭”“求药”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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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的护族灵泉怕是出了问题。”林牧展开星衍图,指尖点向与青丘相连的地脉节点,那里的光纹已黯淡大半,“去年冬天雪灾,灵泉源头被冻土堵了,如今怕是伤了根本。”
灵澈立刻打开药箱,白衫下摆扫过丹炉底座的星尘:“我备着‘润脉散’,但缺青丘特有的‘月心草’做药引。”
灵昀已换上最轻便的青衣,狐尾不安地扫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