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每一个角落都被战火蹂躏,昔日的辉煌已荡然无存。
扑通——
而巴黎的市民们已无力去责怪任何人,只能瘫坐在地。
他们的家园、他们的工作场所都已化为灰烬,而如今失去了一切的他们,还能站起来才叫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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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糟的是,现在正值寒冬。
一想到未来的日子里,他们都将无处可去,只能在严寒中瑟瑟发抖,这些可怜的人们顿觉眼前一片黑暗,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空军究竟在干什么!”
但此刻,却仍有一个男人肉眼可见的怒火中烧。
那个人正是弗朗索瓦·德·拉·罗克。
眼睁睁看着伟大的法兰西首都在一夜之间化为火海,那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的怒火不断升腾。
“既然有嘴巴,那就说句话吧,乔治!!”
拉·罗克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站在对面的乔治·吉内梅尔,这位法国空军的指挥官。
昨夜,他还能勉强容忍空军在英吉利上空被联军航空兵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但巴黎遭此浩劫,却让拉·罗克再也无法忍受,他怒吼着质问。
对此,吉内梅尔垂下头,仿佛无颜面对拉·罗克一般,低声道:
“一切都是空军的过失,阁下。昨夜我们的战斗机虽紧急升空阻拦敌机,但因高空性能不足,未能发挥作用。更糟的是,我们的防空体系也远不够严密,根本无法阻止敌人如此大规模的空袭。”
本就如此,法国空军对于轰炸规模的设想,还停留在上次大战的水准,完全没有预料到敌人会发动如此猛烈的空袭。
可昨夜德国的空袭,绝非上次大战的层次。
这便是今日的惨状由来。
“唉......发生过一次的事,就可能再发生多次。”
拉·罗克声音柔和了几分。他可没打算像麦克阿瑟那样,轻易将心腹推入火坑。
“但同样的错误,绝不能再犯。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巴黎的防空体系我会重新检查,并扩充到至少现有规模的数倍。但战斗机方面......需要时间,短期内恐怕无能为力。”
“我理解。那就先做力所能及的事吧。”
“是,执政官阁下。”
“还有,任何人都不要忘记眼前这副景象。”
拉·罗克站在巴黎的废墟中,低吼出声。
“记住那些可憎的德国佬对我们的首都犯下的暴行!我以誓言担保,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让他们偿还巴黎的苦难——百倍、千倍的代价!”
若是汉斯在场,八成会冷冷劝他:不如先造出像样的轰炸机再说。
“贝当将军。”
“在此,执政官阁下。”
“把我的命令传给安齐热司令。”
拉·罗克俯身,贴近走来的贝当耳畔,低声说了几句。
“阁下......您是认真的吗?”
听完拉·罗克的话,贝当瞳孔骤然放大。
“阁下的意思我明白,但爱德华国王绝不会同意的。”
“若没有我们,他根本没资格坐上王位!那小子无需在意。你只需原原本本将我的命令传给安齐热即可。”
“遵命,阁下。我这就去传达。”
听见贝当的应答,拉·罗克勾起嘴角,狞笑着点了点头。
他要替巴黎报仇。
然而当下的法国,还没有办法突破德国的防空网,更别说将柏林化为火海。
正如脑海中汉斯的冷语:法国此刻光是制造战斗机与攻击机都焦头烂额,别说重型轰炸机,连中型轰炸机都不足。
——可伦敦,却不是不能。
巴黎燃烧了。
那伦敦,也必须随之化为灰烬,才算公平。
倘若还能守住伦敦,那自然另当别论。可从战况来看,轴心国要保住伦敦的可能性并不大。
换言之,没有什么顾虑。
在德国给了他一记耳光之后,拉·罗克的怨毒,再次无端指向了英国。
......
“轰炸的效果比预想中要好啊。”
“是啊,这下子那厚颜无耻的拉·罗克的脸色,想必也扭曲得不成样子了吧。”
听到阿登纳的话,汉斯忍不住轻笑出声。
只是想到那些因那家伙而无辜死去的人们,又实在无法心安理得地笑得太久。
——反正这种事也不是头一回经历了。
这次下令轰炸,对他来说也不是第一次了。
鲜血,早在那场大战时便沾染得够多了。
“沃尔夫拉姆·冯·里希特霍芬少将似乎还想继续轰炸巴黎,因为未能彻底摧毁它。您打算怎么办?”
“不了,现在这样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