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正红旗集中居住的驴肉胡同一带,倒是零星有好几家装有白色的旗户,在一片青砖绿瓦间特别显眼!
不过,好在不是成片的白幡,加上胜利的冲抵,也就显得悲戚之氛围没那么重。
弘历这里先进了眼前这一家,只见一个大大的黑色“奠”字下跪着一少妇。
少妇失魂落魄如纸片人一样,似乎碰一下就要倒下,眼睛更是肿得如核桃一样大。
在这少妇身后还有一披麻的小孩正趁着该少妇不注意,起身叩着黑漆漆的棺材。
另有一青年男子则跪在这少妇对侧,对弘历叩首道:“正红旗满洲第二参领第十四佐领钮祜禄·常保家给太子爷请安!”
“免了。”
“阵亡者是你的?”
弘历抬手后问道。
“回太子爷,乃是奴才之弟!”
常保情绪低落地回道。
弘历点头,随后就亲自上前,给亡者上了三炷香。
这一幕,让常保乃至在场的旗人都红了眼,那少妇更是忍不住呜咽起来。
弘历接着就只让人把从内帑额外加拨的抚恤银递了来,并问了几句家中情况。
随后,弘历又去了另外一家,这一家倒是没有阵亡者,只有伤员。
这伤员穿着一枣色布衫,脸色苍白,正被家人扶着往外走,刚走过一面正挂着棉甲的砖墙。
“正红旗满洲第二参领第十四佐领舒穆禄·德祥家给太子爷请安!”
弘历在看见这家人给自己扎千行礼时,就见这家的伤员正用两没有手掌且光秃秃被布包裹着的手臂向自己扎千行礼。
弘历便立即过来扶住了他:“都起吧。”
接着。
弘历就问了几句这人如何负的伤以及受伤情况,然后就嘱咐说:“如果发热千万不要硬扛,要及时就医。”
“嗻!谢太子爷嘱咐!”
弘历点了点头,随后就让人把银子奉了上来,这家的户主德祥因此直接落下泪来,而跪下道:“太子爷的恩德,奴才们几辈子也报答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