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云倬如此嘀咕着,在决定在路上多歇几晚的时候。
而纪成斌所率兵马麾下的总兵查喇部,在达到吐鲁番后,却选择了往回逃跑。
原因是,他在到达吐鲁番后,只顾酗酒花钱玩当地的女人,没有做好前期军事防御准备,在得知准噶尔部主力真的来时,也就选择直接诶逃走。
纪成斌因此知道,自己失去了在吐鲁番挡住准噶尔大军的先机,而在下令把查喇抓起来后,就只得追随岳钟琪的大军主力而去,准备跟着岳钟琪一起去打乌鲁木齐。
这样一来。
噶尔丹策零所率大军也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过了吐鲁番,到达了科舍图。
而此时的科舍图还没有等到石云倬的到来。
好在弘历已先派了八旗火器营右翼来科舍图,加上驻扎于此火器营左翼,倒也让噶尔丹策零在直接率领主力来时,也没有打下科舍图。
但噶尔丹策零现在,除了打下科舍图,已经没有别的更好选择,
因为……
他从伊犁出发一个月,到察罕哈达,而在察罕哈达聚歼清军北路计划落空后,又长途跋涉近两月,于雍正八年八月底到达这里,结果又计划落空。
所以,他现在已经兵疲师乏,还士气大减,不可能还有精力再长途跋涉回去。
再加上,对于西北而言,到八月以后,气温意味着将要急转直下,急行军风险大增,就算准噶尔大军以骑兵为主,也不敢冒这险,何况还是在士气不振的时候。
“必须拿下科舍图!否则不等清军来,我们自己就会一败涂地!”
大策凌敦多布也就语气非常萧索地对噶尔丹策零说了起来。
噶尔丹策零苦着一张脸:“但科舍图明显增了兵,这说明弘历早就知道科舍图的重要性!”
“但我们没有别的选择,总不能真等两路清军赶来吧,还是真的在这个时候回去,只怕人还没到伊犁,就先冻死在路上了!”
大策凌敦多布说道。
噶尔丹策零点了点头:“那就打吧,在这位监国四阿哥面前,除了用一腔血勇去拼,已不能指望用任何巧计能赢他了。”
大策凌敦多布意识到噶尔丹策零现在很沮丧,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因为他也觉得噶尔丹策零说的是事实。
科舍图的守将——福彭,在接下来就发现准噶尔大军攻打科舍图攻打的很卖力。
他的左右两翼火器营伤亡开始加大,先后有五名护军校阵亡。
“宁远大将军的援兵怎么还没到?”
富察·福清也在一度亲自上阵砍杀后,而浑身是血的来了福彭这里问起他来。
福彭沉着脸摇了摇头。
富察·福清听后挥了挥拳头,大叹一口气:“哎!”
不过,在三日后,石云倬的援兵还是到了这里。
噶尔丹策零知道已经不可能再拿下科舍图,为此不得不宣布撤退。
但,策棱的北路军骑兵在其要撤退时,已赶来了这里,与守城的清军一起开始合击准噶尔大军。
准噶尔大军因此损失惨重,再次减员万余。
清军再次大胜准噶尔,朝野闻后自然非常欣喜。
在雍正八年十月的一天。
领班军机大臣马尔赛为此在弘历面前汇报此事后,就笑道:“幸而四爷想到在科舍图布置预备兵,才能有此胜。”
“奴才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
“果然谁都赢不了四爷!”
马尔赛在这么说后,弘历只是微微一笑。
不过,因为吐鲁番已在准噶尔手里。
所以,噶尔丹策零和大策凌敦多布等还是带残兵,顺利往乌鲁木齐方向撤去。
弘历也因此在笑了笑后,就把脸冷了下来:
“石云倬没按命令晚了一天到达科舍图,致使八旗火器营损失加重;然后,岳钟琪还没提前在吐鲁番派兵看着,让准噶尔败兵顺利逃走,他自己跑去打乌鲁木齐。”
“这个胜仗打的不完美!”
“大军作战,军纪要严!”
“将石云倬革职,锁拿进京;另外,得派人去调查,吐鲁番失守的原因。”
弘历这么说后,鄂尔泰就先一步说道:“四爷说的是,奴才请派川陕总督查郎阿去调查。”
弘历看了鄂尔泰一眼:“他能行吗,当个川陕总督,都能让自己辖区内的大员家眷被绑。”
“四爷容禀,奴才不是因私而荐他,是因为知道他可能对岳钟琪不满而荐他,如此方能避免派其他大员去有包庇岳钟琪的嫌疑。”
鄂尔泰回道。
弘历想了想,就吩咐道:“让福彭与他一同调查此事!”
“嗻!”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