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辈!算你走运!下次再见,必取你狗命!”屠烈恶狠狠地朝着许长生消失的方向瞪了一眼,撂下一句狠话。
嗡!
随即,空间波动一闪,他的身影瞬间模糊,下一刻便消失在原地!
就在屠烈消失后不到三十息,三道颜色各异的遁光先后破空而至,悬停在狼藉的战场上空,显露出三位气息强弱不一的金丹修士。
一位是面容儒雅、身着青袍的中年修士,金丹二层修为;一位是身材魁梧、背负巨斧的壮汉,金丹三层;最后一位则是气息略显阴柔、眼神闪烁的白面老者,金丹二层。
三人看着下方被彻底摧毁的石林、地面上深不见底的沟壑、空气中尚未完全平息的狂暴灵气以及那丝丝残留的毁灭剑意和磅礴水元之力,无不面露惊容。
“好激烈的战斗!这残留的剑意…凌厉霸道,却又带着一股毁灭生机的感觉,甚是古怪!”青袍中年修士神色凝重道。
“另一边是精纯的水属性灵力,还夹杂着高阶法术的波动,刚才那记爆炸,威力已接近金丹中期一击了!”魁梧壮汉声音嗡嗡作响,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看来是两位金丹同道在此死斗,而且…都受伤不轻。”白面老者眯着眼睛,神识仔细扫过现场,试图找出更多线索,尤其是对那残留的毁灭剑意格外感兴趣。
“看这遁逃方向,双方似乎察觉到我们的到来…嘿嘿,倒是果断。”
三人互相看了看,眼神各异。
他们都能感觉到,交手双方实力都不弱,尤其是那符修,修为只怕已达金丹三层,绝非易与之辈。
如今两人皆已远遁,想要追踪并非易事,且容易结仇。
在这修仙界,高阶修士间的厮杀并不罕见,若无利益牵扯或深仇大恨,很少有人会贸然插手未知的争斗,以免引火烧身。
“罢了,既然人都走了,我等也不必在此浪费时间了。”青袍中年修士摇了摇头,率先化作遁光离去。
魁梧壮汉挠了挠头,也觉无趣,转身离开。
唯有那白面老者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似乎对那毁灭剑意颇为好奇,但见其他两人都无意深究,也只好作罢,遁光一闪,消失在天际。
这片经历了一场金丹死斗的荒芜石林,终于再次恢复了寂静,只留下满目疮痍。
……
数百里外,一道青色遁光踉踉跄跄地掠过一片荒山,最终力竭,如同流星般坠向下方一个隐蔽的山谷。
噗通!
许长生重重摔落在厚厚的落叶上,又翻滚了几圈才勉强停下。
“哇——!”许长生再也压制不住,猛地喷出一大口淤血,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气息萎靡到了极点。
“屠烈…”他默念着这个名字,将此仇深深记下。
方才为了施展“紫极生灭”强行突围,他几乎透支了灵力,经脉多处撕裂,五脏六腑都受到了剧烈的震荡,更是被“瀚海葬灭”的残余威力扫中让他伤上加伤。
“咳咳…金丹三层,果然不是易于之辈,幸好对面只是一名战力偏弱的符师,不然…”许长生剧烈地咳嗽着,又咳出几口血沫,眼中却闪过一丝庆幸和后怕。
若非最后时刻兵行险着,逼得屠烈回防,此刻他恐怕情况恐怕会更加严重。
许长生强撑着盘膝坐起,神识艰难地扫过四周,确认暂时安全后,随手布下一层简易的隐息阵法。
他立刻从储物戒中取出数枚疗伤灵丹,看也不看便塞入口中,全力运转《霸气诀》和《天罡炼体诀》,引导药力修复受损的经脉与内腑。
金丹缓慢旋转,吞吐着精纯的灵力,滋养着伤体,但速度远比平时缓慢。
这一次受伤极重,不仅灵力透支,经脉受损,更被屠烈那“瀚海葬灭”的残余水煞之力侵入体内,如同附骨之疽,不断侵蚀着他的生机,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和灵力去慢慢磨灭。
时间一点点过去,洞外天色渐暗,又再次放明。
整整一天一夜后,许长生才缓缓睁开双眼,吐出一口带着寒气的浊气。
“总算将那残余水煞之力暂时压制住了,但想要彻底根除,还需数月工夫。内伤也恢复了二三成,勉强有了自保之力。”
“必须尽快离开此地,寻一处绝对安全之所闭关疗伤。”许长生心中紧迫。
屠烈虽也受伤退走,但未必不会去而复返,或者引来其他心怀叵测之徒。
他不敢在此久留,撤去阵法,再次改变容貌气息,换上一件毫无特点的褐色法袍,将自身修为波动压制到筑基后期水准。
做完这一切,他才小心翼翼地遁出山谷,认准玄灵仙城的方向,将遁速维持在筑基修士的正常水平,不疾不徐地飞去。
一路上,他神识高度集中,警惕着任何风吹草动,所幸再无波折。
数日后,许长生有惊无险地回到了玄灵仙城。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