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固浑身冒汗,而对面的人却是鲜血淋漓。
石子固冷笑道:“你装什么好人?以前你们锦衣卫不也是这样刑讯逼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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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轮流转,挨打的人变成挥鞭子的人,而锦衣卫变成落水狗了,哈哈哈……”
等他打累了,把马鞭扔地上,离开这臭烘烘的地牢。
另一个太监拿着浮尘,满脸苦恼,说:“打也打了,要挟的话也说了,但那些臭石头偏偏不开窍!让他们说出欧阳凯的罪过,简直比登天还难!”
“杂家想不通,那欧阳凯究竟有什么魅力?值得他们如此死心塌地地效忠?”
石子固嗤笑,透着不屑,拂一拂宽大衣袖上的灰尘,说:“我倒也很想收几个如此忠心的狗。”
“不过,良禽择木而栖,这几个贱骨头自认为忠心,却跟错了主子。”
“那欧阳凯如今是笼中鸟,再过几年,他就变成废物,还能有什么出息?”
旁边那太监点头,深以为然,笑道:“将来是咱们东缉事厂大展拳脚的好时候,哈哈哈……”
— —
苏灿灿回到婆家,眼见欧阳凯正在喝酒。
她走过去,打开手里的包袱,拿出两个小坛子,说:“我爹娘酿的甜酒,要不要尝尝?”
她晓得他心里苦,也晓得他是借酒消愁,所以不阻止他喝酒,但怕他喝太多烈酒,伤身子。
这甜酒是苏父苏母按照老家岳县那边的方法酿出来的,喝着有甜味,孩子也能喝,而且里面还有颗粒状的酒糟,别有一番风味。
欧阳凯现在对酒是来者不拒,抓起酒坛子,就往碗里倒。
他连下酒菜都不吃,光喝酒。
苏灿灿为了让他少喝酒,刻意坐旁边,跟他聊天,说娘家今天摘了很多玉米,还有很多南瓜,又说霍大人即将离开京城,要去沿海对抗倭寇。
一听霍飞的事,欧阳凯搁下酒碗,若有所思,说:“我连累了他。”
苏灿灿伸出手,抓住欧阳凯的手,手指摩挲,说:“有些委屈是暂时的,黑暗也是暂时的。”
“咱们一起挨过去,风水轮流转。”
欧阳凯翘起嘴角,皮笑肉不笑,用另一只手端起酒碗,继续喝酒,说:“这甜酒,我喜欢,明天把岳父家的大酒缸搬过来,不知道岳父会不会骂我?”
苏灿灿忍不住笑出眼泪,用手背轻轻擦一擦眼角,说:“我爹怎么舍得骂你?”
“不仅不骂你,还要亲自做葱爆小鱼干、烟熏豆干、腊肉,给你下酒。”
欧阳凯又笑一声,调侃道:“你们岳县人杰地灵,就连甜酒也灵,是不是?”
苏灿灿扬眉,抬起下巴,豪气地说:“那是,我也能喝半碗。”
说完,她抢过欧阳凯手里的酒碗,当即喝一口。
但喝得太急,不小心呛到了,喉咙里发出一阵咳嗽。
欧阳凯叹气,心疼她,给她抚摸后背。
— —
为了让欧阳凯不变成酒蒙子,苏灿灿想尽办法。
给他找稀有的兰花品种来,让他养那娇贵的兰花。
给他买会说话的八哥鸟和鹦鹉来,让他逗着玩。
又扩建自家的练武场,希望他多练武,少胡思乱想。
……
至于给双姐儿和唐风年送信的次数变少,那是因为东缉事厂对欧阳凯监视得太紧,苏灿灿和欧阳凯怕连累唐风年和赵宣宣。
对自己最大的否定,大概就是发现自己似乎带着霉运,谁接近自己,谁就倒霉,甚至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这恰好是欧阳凯正在面临的困境,最信任的下属因为自己而身陷牢狱之灾,关系亲近的义兄因为自己而被贬职,一母同胞的二哥因为自己而被折磨致死……
谁知道,还有多少潜在的危险在暗处等着他?
喝醉之后,他至少清醒的时间变少。
越清醒,就越痛苦。
对此,苏灿灿没有一句抱怨,尽量陪着他,还冒险去救欧阳凯下属的孩子,偷偷把那孩子送到苏父苏母家里养着。
那个下属被判全家流放,偏偏有个刚出生的奶娃娃,如果这么小的孩子跟着流放,恐怕命不久矣。
苏灿灿冒险救那个孩子,不仅是心软,同时也是为了让欧阳凯振作起来,让他知道,还有很多人等着他去保护。
如果他继续堕落在美酒里,浑浑噩噩,除了喝酒就是睡觉,他还能保护谁?
“我打算收那个孩子做义子,你答应吗?”
欧阳凯听说这事,没有立马答应,脸上笑一笑,凑到苏灿灿耳边,说悄悄话:“好!从明天开始,我只喝岳父酿的甜酒,你记得偷偷往甜酒里掺水,别被我看见。”
“我喝酒给东缉事厂的太监们看,让他们看见我变成废物,如此一来,他们就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