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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姐儿又说:“娘亲,我一定天天给你写信,也天天想念你。”
苏灿灿泪光闪动,语气故作轻松,笑道:“到了大同府那边,你要听宣宣的话,别乱跑。”
“如果乱跑,会被人贩子抓住,卖到长城外面去当奴隶,怕不怕?”
双姐儿一听这话,不寒而栗,连忙说:“我一定随时随地佩戴匕首和其它武器,天天跟巧宝姐姐黏一块儿,不乱跑。”
苏灿灿拍拍她的后背,勉强满意,说:“临行之前,去看看你外公外婆,他们也舍不得你。”
双姐儿爽快答应。
— —
离别那天,盟哥儿亲自送行,送到城门外。
这对龙凤胎没啥依依不舍的温情,盟哥儿反而抱怨:“又跑出去玩!三从四德,你是一点也没有。”
双姐儿撇嘴,做个鬼脸,一身男子装扮,反驳:“干脆我假扮你,你假扮我,你替我去搞三从四德,争取在家门口立个牌坊。”
盟哥儿气得抬起马鞭,指着她,用鼻子哼一声,说:“咋的?玩笑也开不起了?谁稀罕什么牌坊?”
“再说了,你有能力假扮我吗?别忘了,论比武,你是我的手下败将!”
丫鬟小莲也女扮男装,坐在马车里,暗忖:又吵起来了,这两个简直是前世冤家。
她见怪不怪了。
双姐儿不服气,说:“有本事,你就去报考武状元,看看你能得第几名?”
盟哥儿话赶话:“反正比你厉害!”
如果任由他们吵嘴,恐怕要吵到天黑宵禁去。
于是,护卫主动提醒:“二位少主,赶路要紧。”
双姐儿气呼呼,对盟哥儿挥挥手,果断钻进马车里。
盟哥儿目送马车和护卫远去,心里反而像被挖空了一块,空落落的,凉凉的。
他骑着马,马蹄在原处停留许久。
— —
滚滚向前的马车上,双姐儿火气旺盛,口干舌燥,赶紧倒茶喝。
这辆马车属于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车上可以躺着睡觉,有抽屉存放衣裳、吃食、被子,有茶几,甚至还有带盖的恭桶。
小莲也像出笼的鸟儿一样欢喜,说:“姑娘,咱们这次去多久?”
双姐儿“噗嗤”一笑,说:“春夏秋冬的衣裳都带了,你说去多久?”
小莲惊讶地伸舌头,不敢相信,说:“我只带秋衣和冬衣,料想过年肯定就回府。”
双姐儿把双手搭车窗上,看路边的田野、远山、树,眼眸的笑意随风而逝,增添几分耐人寻味的成熟,说:“走一步看一步吧,很多事情都说不准。”
论真心,她何尝愿意与爹娘分离太久?
重新踏上去大同府的路,转念一想,她突然又想到任武。
挺巧,任武之前在京城学玉器雕刻的手艺,由于他以前有雕刻石像的丰富经验,底子扎实,再加上天赋,所以他最近学有所成,也动身回大同府去。
他搭乘别人运货的马车赶路,那马车的轮子突然坏了。于是,他和车夫,再加一车货物,都困在半路上。
两人蹲在路边修马车,修半天,还没修好,急得满头大汗,累得灰头土脸。
狼狈的任武恰好被看风景的双姐儿发现了。
双姐儿立马吩咐停车,眨眨眼,确定没认错人,欢喜地喊:“小任师傅,你在这里干啥?”
任武苦笑,走过来解释几句。
双姐儿大大方方,吩咐护卫去帮忙修别人的马车,然后递一杯茶给任武。
任武伸手接茶杯,如同久旱逢甘霖,道谢:“多谢欧阳姑娘。”
双姐儿在嘴唇前竖起一根食指,又使眼色,神神秘秘地说:“以后你叫我文武双全夫子就行,别泄露我的家世,因为我要隐姓埋名。”
任武感觉云里雾里,疑惑不解,暗忖:好好的,为啥要隐姓埋名?难道她在家里受了什么委屈,要离家出走?
京城人喜欢议论,他之前住京城时,有一次听别人说闲话,说谁家的千金对未婚夫不满意,反而跟穷书生私奔……
此时,任武突然想起这个故事,但嘴上不敢说,怕冒犯人家姑娘。
双姐儿把胳膊靠在马车窗户上,下巴枕着胳膊,正悠闲自得,笑道:“真巧,我去大同府,你也去大同府。”
“你干脆和我一起赶路吧,我这里恰好还有一匹闲着的马。”
她大部分时候是坐在马车里,偶尔才出去骑那匹马过过瘾。
此时,她愿意把马儿借给任武。
任武犹豫片刻,考虑到之前乘坐的那辆拉货的马车太破旧,而且车夫有些怨言,埋怨是他倒霉。
当时,车夫坐左边,任武坐在右边,恰好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