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他的身体也不自觉的抖动起来，他看着眼前的少年怔怔出神，忐忑的等着对方回答。

    熟悉的声音如同子弹一般击中了莫林飞的胸膛，冻结血液，穿透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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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愣了好久，他才反应过来，眼前中年男人苍老面容与记忆中的熟悉面庞缓缓重合，最后合成一块。

    他身体一软，踉跄前行，“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颤抖的伸了过去，声音沙哑，“爸......是你吗？”

    老莫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心中一惊，终于靠着惨淡猩红的月光看清了少年稚嫩脸颊。

    那是他的孩子，那是他苦苦寻找的儿子，那是他受尽屈辱依然奋力在这残酷末日中活下去的信念。

    老莫混浊的眼球终于闪过一丝光亮，他颤抖的握住了少年的手，眼含热泪，嘴唇颤抖。

    但却说不出话。

    许久，声音才从喉咙中挤出。

    “小飞，是我。”

    “爸！我终于找到你了！我还以为你......”莫林飞紧咬下唇，喜极而泣，激动许久方才说出了口。

    “小飞，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你，我还以为我再也找不到你了。”老莫苦笑着，伸手摸了摸脑袋上的伤口。

    他垂下手看了看，猩红血迹染红了手掌心。

    他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来的实在太快，仿佛跟做梦一般。

    但脑袋上的刺痛，与手中温热在告诉他，这不是幻觉。

    “我也是......”莫林飞抬起头，与老莫对视着，眼泪一时之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哭的像个孩子。

    这一刻，他似乎不再是强大的七阶异能者，而是一位许久未见父亲的平凡孩子。

    老莫伸手，用那粗糙开裂的手指抚摸着莫林飞的脸颊，轻轻擦拭着他的眼泪。

    这位坚强的，在方才的欺辱中都未流下眼泪的男人，却在此刻哽咽了，也哭成了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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