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疼得他牙根直颤。
可一想到——高腾从此是全国唯一，从芯片到屏幕、从系统到天线，全套技术自己攥着。
他又想笑，想仰头大笑。
从今天起，高腾造手机，路上再没拦路的石头了。
接下来，只等厂房盖起来，流水线一开，手机就能流水线下线。
“嗯……该先出哪款机子？”
开车回程，等红灯的时候，蓬雷忍不住脑补起了未来手机的外形。
他心里早有了谱。
现在这年代，手机长得五花八门，没一个长得像复刻的。
哪像后来，全天下手机都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车刚停进公司车库，手机就响了。
蓬雷心猛地一缩。
谁这么不讲究？通常都是他打给舒文德，哪有反过来的？
“什么？！好大的胆子！”
“以后这种事，别问，直接动手！我授权你——先斩后奏！”
“今晚？”
“行！安全第一，但动作越快越好！”
……
回办公室，蓬雷还咬着牙没缓过来。
谁能想到，这群王八蛋，竟敢把主意打到他爹妈身上？
想绑架他爸妈，逼他交技术？
这一手，是真的捅破天了。
他连吸了三口气，手才不抖。
冷静下来一想，大概率不是上面授意。
真要玩大的，谁敢碰这种红线？
毕竟，谁都怕自己家人被报复。
可那帮人，偏偏敢踩雷。
像某些国家的当家的，根本就不要脸。
连盟友都下黑手，更何况一个私人老板的父母？
“舒文德，立刻安排人，暗中盯死我爸妈，还有郁桂月。”
“明白，老板。”
“再给我整几套反制方案，越狠越好。来而不往，非礼也。”
“好！老板，我马上做！”
电话那头，舒文德声音都带点抖——不是怕，是兴奋。
憋太久了，终于能出刀了。
“想要人、要设备、要资源，尽管开口。这次，我要他们记住——高腾，不是软柿子。”
“明白！计划一成型，我马上报需求！”
听这语气，舒文德恨不得现在就提着刀冲出去。
“抓紧，别拖。”
蓬雷挂了电话。
没起身，只轻轻一踩脚，转椅缓缓转向窗外——对岸，是灯火通明的港岛。
上次胡方祥的事让他明白：退一步，别人就进一步。
你越不吭声，他们越觉得你好欺负。
你不动手，他们就当你是哑巴。
只有剁手断腿，血溅出来，对方才会眨一下眼，说一句：哦，这人，不好惹。
高腾崛起太短，没人当你是牌桌上的人。
你得让别人害怕。
“呵，四洋、索它、松上、三星……一个都跑不掉。”
既然人都冒头了，那就别怪我——收网了。
“桂月，这几天我安排几个人盯着你，别嫌烦。”
送她回家的路上，蓬雷终究还是开口了。
他不是不想瞒，是瞒不住——这姑娘脑子太灵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而且她跟自己爸妈不一样，早知道不少事。
“蓬雷，是不是出事了？”她声音一紧，眼睛直直看着他，担心的不是自己，是高腾，是他。
“没大事，预防万一。”他咧嘴一笑，轻描淡写，“你瞅瞅，高腾那边安保多严？间谍全被揪出来了，想偷东西？门都没有。”
“但咱也不能光防外贼，家底厚了，得防着人狗急跳墙。”他顿了顿，语气装得特别轻松，“你、我爸妈，还有几个近亲，都得安排点人看着。说实话，我觉得最该被盯的是我——哈哈，我这命金贵着呢！”
她没笑，盯着他看，像要扒开他皮看看里面藏了什么。
“你是怕有人冲着你来？”
“对。圈里人都懂‘祸不及家人’，可执行的人，谁敢保证没疯子？”他耸耸肩，“现在咱们不是小打小闹了，身家上百亿，防点啥，不寒碜。”
她没接话，眼神却沉了下去：“那你刚才说，你才是靶子……那你岂不是最危险？”
“嘿，你这是瞧不起谁呢？”他挺起胸，“我可不是纸糊的。安保队全是退伍特种兵，你当是逛菜市场？再说——这里是龙国！导弹？炸弹？想都别想。真有那疯子，我一脚踢飞他。”
他嘴上说得硬气，心里早得意得不行。
上次亲手撂倒那入侵者之后，他感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终于，再没软肋。
“吹牛吧你？你真那么牛？”她斜眼看他，满脸“你忽悠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