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对金钱没什么概念,有了就存起来。
刘清明戏称自己这软饭得吃一辈子。
苏清璇笑得不行。
除此之外。
每隔三天,他会去一趟东山村,指导村民在农科所技术员的帮助下,试种板蓝根之类的经济作物。
与河口乡的合作也步入正轨,矿工们正在接受培训,只等工程师勘探完毕,就能开工。
陶丽梅找到他时,他正看着甘宗亮带人浇筑路基。
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这批农民工已经掌握了基本技术。
像甘宗亮这样的带头人,只要有心,更是需要学习更深层次的东西。
管理、统筹、分配、调度。
朝着包工头或者说是项目经理的方向上培养。
如果他真有这个心,刘清明不吝惜帮他联络学校。
建筑公司,那是未来二十年的绝对蓝海。
最适合云岭乡这种没什么资源,又有大把劳动力的地区。
“乡长。”陶丽梅跑得气喘吁吁。
刘清明回头看着她:“有事?”
“赵书记找您。”
“知道什么事吗?”
陶丽梅压低声音,“我听汤主任说,是教师编制的事。”
刘清明心想,该来的,终于来了。
他把甘宗亮叫到一边:“工地上的事,我不在的时候,你全权负责。”
甘宗亮吓了一跳:“乡长,我不行啊。”
“我说你行你就行。”刘清明说,“这条路关系到全乡的收入,我还要帮你们村找别的路子,你能帮我吧?”
甘宗亮咬着牙:“我知道了,乡长,我一定盯好!”
刘清明把一沓钱和批条交到他手上:“这是今天的工钱和餐费,必须亲手发到每个人手上,一分不能少。”
甘宗亮被这份信任砸得有些晕,重重地点头。
刘清明拍拍他的肩膀,骑上自行车,带着陶丽梅,赶回乡政府。
一进院子,就感觉气氛不对。
赵元佐正站在办公室门口,来回踱步,一看到刘清明,像是看到了救星。
等他刚停好车。
便急急地把人拉进屋里。
“刘乡长,你可算回来了!”赵元佐的语气透着无奈。
刘清明不紧不慢地问:“赵书记,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你还好意思问!”赵元佐把他拉进办公室,把门一关,指着桌上那份红头文件,“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刘清明扫了一眼,故作惊讶:“文件下来了?挺快啊。这不是好事吗?”
“好事?”赵元佐的嗓门都高了八度,“我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市里张局长的外甥女,县里李科长的亲戚,还有乡里几个老干部的子女,你让我怎么分?这五个指标,你给我变出五十个来?”
“为什么要我们分?”刘清明反问。
赵元佐一愣:“不是我们分,谁分?”
“公开招聘,择优录取。”刘清明说得轻描淡写,“谁有本事谁上,我们只负责组织考试,不负责人情。”
“公开招聘?”赵元佐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刘乡长,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那些打电话来的人,哪个我们得罪得起?你把人情都推给我,自己跑去工地上躲清闲,算盘打得真精啊!”
“赵书记,你误会了。”刘清明说,“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应该是公平公正的。云岭乡需要的是能踏踏实实教书育人的老师,不是借我们这里当跳板的关系户。”
“说得好听!”赵元佐冷笑,“你知不知道,就因为这五个指标,我已经把不该得罪的人全得罪了!你现在跟我说要公开招聘,你让我怎么跟他们交代?”
“该怎么交代就怎么交代。”刘清明毫不退让,“我同你讲,这个指标,他们来要,我没意见,但是别想着书一天不教,人马上就走。”
“那不还是得罪人吗?”
“我没不让他们来啊,这事跟我们说不着,有问题让他们去找汪市长,天塌了有个大的顶着。”
“这样能行吗?”
刘清明无辜地说道:“我当初说了,你不相信啊,现在事情来了,我们乡政府门脸小,谁都得罪不起,那就谁都别想好过。”
赵元佐目瞪口呆。
刘清明干脆挑明说:“赵书记,你难道想看着我们云岭乡这么一辈子受穷,永远翻不了身吗?”
赵元佐无语。
他本想借这个机会运作一下,给自己捞点好处,顺便卖几个人情。
现在刘清明一句话,就把他的路全堵死了。
“我当然也想咱们乡起来,可太难了。”
刘清明看着他说道:“我下来的时候,组织就和我说,云岭乡哪一天脱贫,你哪一天进步,谁挡我的路,就是我的敌人,黄吉发不是第一个。”
赵元佐被他森然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