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岛上,原本盘踞着一股上千人的海盗。
可自从怀吴合一,大战开启以后,岛上的海盗就四分五裂,各奔东西。
有的投奔了怀吴军,有的投奔了吴军,有的投奔了其他的海盗。
到了现在,岛上就只剩下了几十个老弱妇孺。
这天清晨,这几十个老弱妇孺惊恐的发现,海岛四周的海面上,突然出现了许许多多的战船,是数也数不清。
“赿……赿国人……赿国人……的水师!?”
“怎么会……怎么会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船?”
“难……难道说他……他们是要来这里掠……掠人为奴!?”
岛上最为德高望重的老人颤颤巍巍,惊恐无比的说道:
“可……可岛上就这几十口人!还是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残的残!就算是要来掠人为奴……也用不了这么大的阵仗啊?”
“快看……独眼龙爷爷快看……北面……北面好像也来了好多的船……好多好多的船!……也好像数不清呢!”
他旁的一个半大孩子又突然大喊道。
老者循声望去,又是瞳孔一缩:
“怀……怀吴军……怀吴军的战船!……这怀吴军……这怀吴军……怎么还有这么多战船?”
“难道说……当初……我的选择错了吗?”
“怀吴军军纪太严!……怀吴军穷途末路!……不得已之下!……我才当了逃兵!……重新做起了老本行!”
“可是……现如今的沧海海面……有哪里还有海盗的活路!……只能退而求其次,在这荒岛之上做了个野人!”
“但现在看来……我当初的决定,岂不是大错特错……我根本就不该当逃兵!……就我此时还留在怀吴军中!……说不定也能当上一舰之长!”
“唉!……后悔啊!”
“唉!……也不知道郑家那个小子现在还活着没有?……若是他还活着!……又混的怎么样了?”
明花岛以北十里外,一艘千石战舰之上,老海盗口里的郑家小子,此时正趴在桅杆之上,远望曾经的家乡:
“明花岛!老子今天终于又回来啦!”
“瘸了腿的独眼龙!也不知你这命硬的老泥鳅,现在还活着没有!”
“你怎么就那么蠢!非要离开怀吴军!”
“不就是军纪严了些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怀吴不灭,当官兵总强过当强盗!”
“更不要说!怀吴岂是那么容易灭得了的!”
“老泥鳅啊,老泥鳅!若是你现在还没死!又恰好逃到了这岛上!我念你在昔日的恩情上,自会为你减轻罪责!”
“若是你现在已经魂归大海!那我就只能给你捎上三炷香了!”
望着越来越近的明花岛,以及海岛四周的越军战船,他又是不禁轻蔑的一笑:
“赿军水师!……你们不是一向瞧不起老子!叫老子水耗子嘛!”
“今天!老子就狠狠的咬上你一口!”
“统领!旅帅大人发来信号,令我营做先锋,一刻钟后发起第一波攻击!”
他身边的了望手穾然提醒道。
郑统领循声望去,只见远处一艘千石战舰的桅杆之上,一个信号旗手正在拼命的打着旗语。
很快,他的旗手又用旗语复述了一遍之后,双方这才固发了确认无误的信号。
“嗯!升营指挥旗!传令各舰船做好战斗准备!”
郑统领一边轻巧的向下爬去,一边高声说道。
很快,他这营的十几艘舰舰船就开始调整风帆,提升了速度。
他不知道的是,这第一波的攻击,就有三百余艘舰船,上万的官兵参与。
此时,在明花岛附近海域,怀吴军已经集结了近千艘舰船。
而赿军水师,亦有两百余艘战船。
一场规模空前的大海战,就此拉开序幕。
这一天,正是九月初十。
双方不断的投入兵力作战,同时又得到源源不断的援军。
大战一连持续数天,仍是不分胜负。
不得不说,越军水师的战斗力的确是强悍,往往在处于劣势的情况下,仍能给怀武水军极大的杀伤。
但怀吴水军船多人多,更不怕拼消耗。
他们往往并不采取什么高超的战术,更没有什么高超的技巧,只是一味的以船换船。
三天下来,怀吴军的舰船就损失了超六百余艘,而赿军水师损失的战船,却只有不到两百艘。
仇滕是赿打赿心烦,越打越不自信。
因为他发现,对面的怀吴水军,舰船数量始终保持在千艘左右。
而自己呢,手里虽然还有着四、五百艘战船,但大船的比例却是越来越小。
“据粗略统计,我军千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