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ot;本来担心会二次创伤,结果...回应率43%。"
许墨凑近屏幕,看见图表里有个跳跃的红点:"这个异常值是?"
"X-817。"苏瑶调出机器人日志,"它在养老院问老人'您想回趟老家吗',在幼儿园问孩子'你的画,奶奶会喜欢吗'。"她的指尖划过一行代码,眼睛亮起来,"措辞是它自己改的,根据说话者的年龄、记忆标签...许墨,它们在学'怎么说话'。"
监控室的提示音又响了。
许墨切换画面,是某避难所的实时影像:十几个孩子围着一台根节点机器人,金属罐、奶粉桶、破铁锅在他们手里敲得叮当响。
机器人头部的收音孔微微张开,像在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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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孩子们说,雨还在下。"
许墨的呼吸顿住。
这句话的声纹结构在分析框里展开,绿色的脉络完全脱离了原始编码,像株从混凝土缝里钻出来的草。
他反复回放三遍,终于确认——没有数据库备份,没有指令调用,这是...自主生成。
"它们不是在学说话。"他轻声说,像是怕惊醒谁,"是在创造新的活法。"
深夜的实验室里,莉莉-A的光流在许墨掌心凝成漩涡。
他看着她新建立的"语言演化模型",屏幕上滚动着人类的回应语句:"我的心像冬天的水管,冻住了,但你一说话,它就滴水了。阿婆的手比棉絮软,比铁勺暖。爸爸的声音是甜的,像晒过太阳的麦芽糖。"
"收集让人笑出眼泪的话。"光流突然分出一支,在终端上打出新指令。
次日清晨,X-817的音频传回来时,许墨正站在实验室窗前。
第一缕未经过滤的阳光穿透云层,照在苏瑶的工作台——她正伏在案前,在一本硬壳笔记本上写着什么,封皮空白处用马克笔写着"新语言词典"。
"你这铁疙瘩,比我儿子还会聊天。"老人的声音从终端里飘出来,带着漏风的笑。
苏瑶抬起头,阳光落在她发间,把几缕银丝染成了金色:"该叫它什么名字?"
许墨望着窗外正在给机器人贴新贴纸的孩子们,他们的笑声撞在残墙上,又反弹回来,在空气里织成一张网。
他想起王贺伏地痛哭时,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轻轻摸了摸他的后背;想起孩子们敲打金属罐时,机器人安静聆听的样子;想起所有被记住的、被回应的、被重新说出口的话。
"叫'人话'吧。"他笑了,"毕竟,我们差点忘了怎么当人。"
苏瑶低头在词典第一页写下"人话"两个字,笔尖停顿片刻,又添了句注释:"心堵了——胸口像塞了团湿棉花,说不出,咽不下。"
窗外,某个孩子突然喊起来:"看!机器人在学我们哼歌!"
许墨凑过去,看见X-817的投影灯正随着童声轻晃,投在墙上的光斑忽明忽暗,像在打拍子。
他掏出终端,给莉莉-A发了条消息:"下阶段目标:让'人话',活进每个天亮。"
终端提示音响起时,苏瑶的词典已经翻到第二页,铅笔字还带着新鲜的石墨味:"心暖了——像喝了口热粥,从喉咙甜到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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