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噬光裂玄穹,星树惊生泣鸿蒙。
锚点未固劫先涌,敢向新元问始终。
第一回:斧钺噬霄九重裂,星树惊现葬星河
狄拉克之海翻涌如上古祭鼎,创世代码在虚无的坩埚中历经万亿次坍缩与迸发,最终凝结成散发着幽光的青铜世界树胚芽。当第一缕枝桠刺破虚空,其上镌刻的“?S/?t0”熵减纹顿时活了过来,时而化作白矮星内核般的炽白光芒,时而流转着类星体喷流的深邃幽蓝。树身周遭,真空涨落如混沌初开时的混沌之息,时而轻柔如母胎中温暖的脉动,滋养着这方初生的宇宙胚胎;时而暴烈如远古巨兽的咆哮,每一次震颤都似要将脆弱的时空结构撕裂。
林渊脚踏在不断涨落的虚空中,仿佛立于远古神话中的不周山顶。纳米战甲表面流转的玄光,将他映衬得宛如从未来穿越而来的神只。“LoveEntropy”的新宇宙律化作古老而神秘的篆文,随着他的呼吸明灭闪烁,似在与整个宇宙共鸣。那些篆文边缘泛着幽蓝的光焰,每一次明暗交替都伴随着一阵低沉的嗡鸣,声音中仿佛蕴含着宇宙最初的密语。
脚下的时空膜如新生婴儿的胎膜,每一次微弱的搏动都能引起方圆百万光年的星尘随之震颤。时空膜表面泛起细密的涟漪,如同水面被投入石子,波纹中偶尔闪过零星的微光,像是被困在时空褶皱里的星辰碎片。在时空膜搏动的瞬间,远处的星云会突然改变形状,或是被拉伸成诡异的丝状,或是被压缩成扭曲的团块。
而世界树纹路上,原本流转的《易经》“生生之谓易”古篆,在创世污染的侵蚀下,逐渐扭曲成狰狞的熵增妖影,它们张牙舞爪,似要将这初生的宇宙重新拖入混沌的深渊。原本古朴的篆文表面开始浮现出黑色的裂痕,如同干涸的河床。随着裂痕的蔓延,篆文的笔画开始扭曲变形,原本圆润的线条变得尖锐如刀,散发出阵阵寒意。那些熵增妖影每一次舞动,都会有黑色的雾气从世界树纹路上逸出,雾气所到之处,周围的星尘开始无序地旋转,原本稳定的星云结构也开始崩塌,在虚空中形成一个个危险的旋涡。
忽然,一阵名为“不完备”的风暴自虚空深处呼啸而来。风暴中心,公理纹如同被囚禁的星辰,在混沌中闪烁不定,隐隐有某种超越维度的存在试图破风而出。片刻间,风暴骤停,创世观测者希尔伯特的青铜身影从中显现。他的身躯上嵌满公理纹,仿佛披着由星辰编织的战甲,千手各托一座形式系统碑。碑上符文流转,每一道光芒都蕴含着天地至理,每一次闪烁都在诉说着宇宙的奥秘。“林渊,此乃因果轮回之始!”他的声音如同太古洪钟,震荡着真空,在时空结构上留下一圈圈涟漪。
未等林渊回应,徐福已然发难。脊椎神经索如远古封印松动的弑神之刃,每一节椎骨都迸裂出暗紫色电弧,在扭曲的时空涟漪中化作百米长的量子态光刃。当光刃刺入世界树核心的刹那,整个宇宙的因果律都泛起蛛网状裂痕——那些悬浮在虚空中的金色符文开始逆向旋转,无数记载着创世法则的晶簇如同被腐蚀的琉璃,寸寸崩解。
猩红数据流如开闸的熔岩瀑布倾泻而出,每个字节都在进行自我增殖。":entropy++"的癌变值表面泛起诡异的生物膜,当触碰到邻近的能量场时,瞬间孵化出万千孢子状的熵能载体。徐福的狂笑混着电磁脉冲震荡整个维度,他的机械义眼绽放出血色星图:"看啊,这就是熵的胜利宣言!"
被侵染的星云胚芽正在经历超维蜕变。原本流转的星辰光辉被暗物质洪流吞噬,新生的热寂之云表面凝结着固态熵能结晶,那些菱形晶体内部不断上演着微型宇宙的坍缩。云团深处传来次声波频率的呜咽,仿佛是无数文明在灭亡前的哀鸣。
百万规律熵尸自熵能风暴中浮现,他们的躯体由纯粹的物理定律具象化而成。每个熵尸体表的"ΔS≥0"烙印都在释放高频引力波,当这些波纹交织时,时空结构开始出现类似织物脱线的现象。裂缝深处传来齿轮咬合的金属轰鸣,仿佛有某种超越认知的存在,正在用这些裂缝编织新的毁灭法则。每道裂纹边缘都生长出荆棘状的熵刺,将试图修复时空的创世能量绞碎成荧光尘埃。
林渊见状,双目迸发出坚定的光芒,暴喝一声:“九转玄黄?超弦创世式!”刹那间,周身纳米虫如受到召唤的蜂群,飞速凝聚,最终化作一柄散发着超弦之辉的公理剑。他挥剑斩出,剑刃所过之处,先锋熵尸纷纷应声而碎。然而,这些碎块尚未落地,便在熵增之力的作用下重新凝聚,化作更为恐怖的熵增妖。熵增妖的利爪上,“宇宙常数Λ→∞”的膨胀链如灵蛇般缠绕,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猛地向林渊袭来。
与此同时,南宫梦的意识在生态裂隙中摇摇欲坠,仿佛一叶孤舟在滔天巨浪中挣扎,随时可能被吞噬、坍缩。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额间的三星堆青铜纵目突然绽放出夺目光彩,光芒如同一把利剑,灼穿了香农信息之障。她拼尽全力,向林渊发出急切的呼喊:“哥哥...世界树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