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是我……引狼入室。
还请老师责罚。”
她还是太蠢了,这么多年都分不清好坏……
边月捏了捏她的肩膀,让她站直腰。
“扶危济困没有任何错,你将他放在盐堡而不是领回“安莱”,证明你也有防人之心。
是你的接替者没有及时察觉他的异动,不是你的错。”
如果行善积德都要受处罚,那这世界还真就癫成边月不认识的样子了。
白玉书一时忍不住,拉着边月的衣袖,头轻轻靠过去,边月没推开她,还拍了拍她的肩膀。
边月的其他徒弟集体翻白眼:偏心!
大雪纷飞的时节,赵明月连同那一份盐堡死亡名单一起到了魔渊旁。
边月和千灵一起从魔渊下上来,看到热火朝天的工人,还有他们脸上的笑脸,千灵拉住边月的手。
“表姐,准备好了吗?”
边月无声的点头。
“准备好了,就一起走吧。这场戏,我们需要好好演。”千灵拉着边月,缓步走向彩钢棚。
“其实,一个执政党运行久了,都会出现重大的政治问题。
我们已经算幸运了,“安莱”运行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出过太大的纰漏。
制度总是不完善的,制定之初合适的政策,运行久了,有了新的社会矛盾产生,也会变得不合适的。
别太怪孩子们,有时候不是他们不尽力,灾劫祸难,该发生的,始终都要发生。”
“报!”赵明月作为报信的乌鸦,正式登场了。
她那一份死亡名单公布出来,盐堡的人当场就炸了。
名单上没有自己亲人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喜极而泣。
名单上有自己亲人名字的,一个个双眼血红,冲着赵明月嘶吼:“盐堡到底是怎么破的?为什么我家里人全死了?!”
魔渊外的彩钢棚中,那些工作自然全面停工。边月从其他地方抽调过来的民工除了看热闹,也会咂摸。
是不是因为盐堡的男人都在这儿了,所以他们的家里人才在防御阵破后全都死了?
“安莱”的防御阵真有那么可靠吗?
自己老家会不会也有这么一天?
诚然,他们有的人并不看重自己家人,只要自己能吃好喝好,其他的都无所谓。
可有的人,他们是为自己家人活的。
他们记得自己是父母的儿子,是老婆的丈夫,是儿女的爸爸,是整个家的顶梁柱。
家人没有了,他们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赵明月在汹涌的民意中感到害怕,感到无力。这是她习武以后,很少再出现的情绪了。
如果她不给一个交代,这些人真的会撕了她。
民怨沸腾。
赵明月突然想到这个词,并且理解了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皇帝,为什么会怕这四个字了。
“是我们工作不到位,看守盐堡城西阵法的五个职员在上班期间饮酒赌博。”
“他们在争斗中不小心打碎了盐堡防御阵法的阵眼。”
“被挡在盐堡外的妖兽和鬼怪顷刻就至,我们已经以最快的速度组织救援了。”
“还好当时皇城司主使白相源在,他又召唤了在附近的碧灵矿场主管白玉书,还有白家修行者白清瑜。
我们好不容易稳住局面,工作人员牺牲了三十二人……”
说到这里,赵明月终于演不下去,真的哭了出来。
“我们尽力了,真的对不起。”
一场由喝酒闹事引发的学案,老百姓死了两千多人,盐堡有正式编制的工作人员也死了三十二人。
虽然听起来离谱,但急于泄愤的盐堡青壮们也顾不得思考太多,咬牙切齿的问:“他们是谁?
那五个值班的畜牲是谁?!”
“邱志!”
“何强!”
“邱跃!”
“张明!”
“吕衍!”
人群中,不知是谁骂了一句:“邱老六和他的那群王八羔子亲戚!”
立刻有人接上:“他不就是仗着和副镇长签了内附条约的功劳,在咱们头上作威作福吗?
咱们去找副站长给我们做主!”
在亲人逝去的痛苦中沉沦的人立时像是有了主心骨:“对对对……我们去找副镇长给我们做主!”
而此时,千灵刚好到场。
“不用找了,盐堡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会没听说?”千灵与边月并肩行来:“不止我来了,镇长也来了。
我们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开大会议室,这次盐堡遇难者的家属都请进来。”千灵瞥了一眼赵明月:“你去帮忙。”
彩钢棚角落有活动板房加盖的功能用房,夹层中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