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士兵的冲锋如同投入火海的水滴,很快便被汉军的防线吞噬。
耶律杰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心中的绝望越来越深,他终于明白,所谓的“杀出一条血路”,也许只是自欺欺人的奢望。
汉军的包围圈依旧坚不可摧,而突厥大军的最后一点抵抗,正在一点点消磨殆尽。
正当前方的厮杀声震彻草原,突厥残兵在绝望中做着最后挣扎之际,后方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我军第一骑兵军团如同蓄势已久的猛虎,终于发起了进攻。
早已列阵待命的第一军团骑兵,此刻如决堤的洪水般向前冲锋,马蹄踏碎了草原的宁静,扬起的烟尘遮天蔽日。
他们手中的长槊平举,寒光闪闪,直指突厥后军的阵型。
原本就因前方激战而心神不宁的突厥后军士兵,见汉军骑兵气势汹汹地冲来,瞬间慌了阵脚,不少人甚至没来得及举起兵器,便被迎面而来的长槊刺穿了胸膛。
“杀!”第一军团的骑兵们齐声呐喊,声音里充满了破竹之势。
他们如同锋利的楔子,狠狠扎进突厥后军的队伍,马刀挥舞间,不断有突厥士兵从马背上坠落。
后军的阵型本就松散,在这突如其来的猛攻之下,迅速崩溃,士兵们纷纷溃散奔逃,却又被前方的乱军堵住,只能在原地徒劳地挣扎。
耶律杰正被前方的缠斗死死拖住,听闻后方的喊杀声,心中最后一根弦彻底绷断。
他回头望去,只见后军如潮水般败退,汉军骑兵已杀到近前,自己的队伍正被前后夹击,彻底陷入了碾轧之中。
“完了……”耶律杰喃喃自语,眼中的光芒彻底熄灭。
前后的汉军如同两把巨钳,不断收紧,将残存的突厥士兵一点点吞噬。
草原上,兵器碰撞声、惨叫声、战马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突厥大军覆灭的终章。
第一军团的骑兵攻势丝毫未减,他们与前方的第二、第三军团形成呼应,不断压缩着包围圈,将突厥残兵的活动空间一点点蚕食。
此刻的突厥士兵,早已没了冲锋的勇气,只剩下跪地求饶或四散奔逃的份,而等待他们的,只有我军冰冷的刀锋与这场战役的最终落幕。
包围圈越收越紧,我军骑兵如同一道不断收缩的铁环,将突厥残兵死死锁在中央。
第一军团的冲锋撕开后军防线后,并未停歇,骑兵们分作数股,如同利刃般在突厥队伍中穿插切割,将原本就散乱的阵型搅得更加粉碎。
一名突厥千夫长试图聚拢残兵,挥舞弯刀高喊着“抱团抵抗”,却被汉军骑兵的长槊从侧面刺穿,尸体被挑在槊尖,随着战马的奔驰在空中摇晃,彻底击垮了周围士兵的斗志。
更多的突厥人扔下兵器,跪地投降,却因混乱被后续冲来的战马踩踏,草原上很快堆满了尸体与哀嚎的伤兵。
耶律杰被亲卫簇拥着,在乱军之中左冲右突,弯刀挥舞得如同风车,却始终无法突破汉军的合围。
他的战袍早已被鲜血浸透,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战马也气喘吁吁,速度越来越慢。
当他看到最后一名亲卫被汉军的马刀劈落马下时,终于力竭,手中的弯刀脱手飞出,“当啷”一声插在草地上。
他勒住马缰,环顾四周——到处都是汉军的旗帜,到处都是突厥士兵的尸体,曾经跟随他南征北战的精锐,此刻已所剩无几。
夕阳的光芒透过烟尘,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双曾充满野心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无尽的疲惫与绝望。
“耶律杰在此!”他突然放声大吼,声音嘶哑却带着一丝不甘,“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冲锋的汉军骑兵闻言停下动作,纷纷勒住战马,形成一个环形的包围圈,将孤零零的耶律杰围在中央。
一名骑兵将领催马上前,手中长枪直指耶律杰:“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可保你性命!”
耶律杰看着对方冰冷的眼神,又望了望远处汉军阵营的方向,最终缓缓翻身下马,放弃了抵抗。
当冰冷的绳索缠上他的手腕时,他最后看了一眼这片曾属于突厥的草原,眼中落下两行浑浊的泪水——他知道,随着自己的被俘,突厥的辉煌,或许真的要落幕了。
战斗渐渐平息,汉军士兵开始清理战场,收缴兵器,收容俘虏。
夕阳西下,将草原染成一片金红,与地上的血色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悲壮而肃穆的景象。
杨毅策马来到战场中央,看着眼前的战果,神色平静。
这场战役,终于以汉军的全胜告终,而草原的格局,也将在这场胜利之后,迎来新的变化。
汉军士兵举着火把,在战场上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篝火堆在各处燃起,跳跃的火光映照着他们疲惫却坚毅的脸庞,也照亮了这片被血与火洗礼过的土地。
俘虏们被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