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冰面下流淌的溪水，清冽悦耳，却又带着一丝难得的、真实的愉悦和温柔。

    她向前靠近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次缩短到近乎暧昧。

    白发随着她的动作垂落几缕，拂过古灵鸣捂着脸的手背。

    “姐姐，”

    她的声音压低了，带着一丝亲昵的调侃，那声“姐姐”叫得又软又糯，却像带着钩子。

    “真可爱啊。”

    她顿了顿，红瞳中闪烁着促狭的光芒，“难道重生前.........没有这样做过？”

    这句话如同点燃了最后的引信！

    古灵鸣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放下捂着脸的手，露出那张红得滴血、艳若桃李的脸庞。

    黑发如瀑般甩动，在灯光下划过一道弧线。

    她疯狂地摇着头，声音因为极度的慌乱和羞愤而拔高，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

    “做过！当然做过！但是.........但是每次都会这样！”

    她双手无措地在身前摆动，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自持。

    此刻的她，只是一个在喜欢之人面前彻底失态、只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的普通女孩。

    看着她手足无措、羞愤欲死的模样，梦璃幽眼中的笑意更深了，那笑意甚至软化了她眼底惯常的冷冽。

    她没有再出言逗弄，而是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带着一种近乎宠溺的、安抚的意味，轻轻地、用掌心揉了揉古灵鸣柔软的发顶。

    动作温柔而亲昵。

    令人意外的是，前一秒还像只炸毛猫咪、羞愤欲死的古灵鸣。

    在被梦璃幽微凉的手掌触碰到头顶的瞬间，紧绷如弓弦的身体竟奇异地、缓缓地放松了下来。

    那强烈的羞耻感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感。

    她下意识地微微眯起了那双深邃漂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颤。

    甚至像只终于被主人安抚下来的、餍足的猫咪般，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带着满足和依赖的喟叹。

    “嗯.........” 那声音轻若蚊呐，却清晰可闻。

    那丝属于商业女强人的锐利锋芒，属于重生者的沉重背负和复杂心绪，在这一刻，仿佛被这简单而亲昵的触碰彻底抚平、驱散。

    只留下一片柔软、宁静的港湾，让她这艘在惊涛骇浪中航行了太久的小船，得以暂时停泊。

    大厅里的物质似乎都因这片刻无声的温情而变得模糊、柔和起来。

    空气中紧绷的弦，悄然松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