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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的延时参数调小5毫秒试试。”江韵华指着一段代码。
许清瑶手指飞快地在触控板上滑动修改:“嗯……好了!完美!”屏幕上的画面切换果然变得行云流水。
她兴奋地转头,笑容灿烂得如同窗外最明媚的阳光。因为距离很近,江韵华甚至能看清她清澈瞳孔里映出的自己的小小倒影。他的耳根悄悄热了起来,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视线,嘟囔道:“…本来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许清瑶没在意他的小别扭,心情极好地从旁边拎过来一个纸袋:“奖励你的!猜你中午又没好好吃饭。”里面是他喜欢的照烧鸡排三明治和冰镇乌龙茶。
江韵华确实饿坏了,接过来大口咬下,含糊不清地说:“…算你有良心。”
活动室里人来人往,嘈杂不堪,但他们两个仿佛自成一个小世界,被共同的创造热情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默契笼罩着。那种并肩作战、为一个共同目标倾注心力的感觉,以及分享食物时的自然亲昵,比任何直白的言语都更让人心动。
城市的另一端,江明华刚结束一个客户会议。送走客户后,他独自回到自己的设计工作室。相比校园里的喧嚣,这里显得安静而有序。巨大的办公桌上铺开着正在进行的旧社区改造项目图纸,旁边散落着各种比例的模型材料和一些历史建筑参考文献。
他松了松领口,走到咖啡机前给自己冲了杯黑咖啡。端着咖啡站到窗前,楼下街道车水马龙。他脑海中却不时闪过林雪萍略带倦意的面容和昨晚她靠在自己车上几乎睡着的模样。校庆于他而言已是遥远的回忆,但她的忙碌却切实牵动着他的情绪。
他拿起手机,又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晚上别安排食堂了。我带你去喝那家你念叨了好久的广式炖汤,清淡,滋补。六点半,校门口等你。】
他几乎能想象出她看到信息时,那副想推辞又忍不住心动的纠结表情,最后肯定会回一个“好”字。他的嘴角牵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成年人的世界总有忙不完的事,但照顾好彼此,是比任何项目都重要的优先级。他回到办公桌前,重新投入工作,效率却似乎更高了些,只想准时下班去接她。
下午的课程全部结束,林雪萍终于暂时从校庆事务中抽身,抱着那摞物理答题卡回到办公室,准备抓紧时间批阅。桌角,那份抹茶大福和温热的拿铁正静静等着她。她插上吸管,喝了一口醇香的咖啡,又咬了一口软糯清甜的大福,积攒的疲惫果然被有效缓解。
她埋首批阅答题卡,红笔划过纸面发出沙沙的声响。批到其中一份字迹格外熟悉工整的试卷时,她速度慢了下来。这是江韵华的卷子。选择题全对,大题思路清晰,步骤严谨,最后一道拓展题更是用了两种解法,显示出极强的逻辑思维能力和扎实的基础。
林雪萍的眼底流露出赞赏。她想起中午去活动室送审核表时,看到他和许清瑶埋头苦干的那一幕。这两个孩子,在学习上和在这些课外项目上一样,都展现出了极高的天赋和专注度,而且似乎有种一加一大于二的奇妙效应。她作为老师,感到由衷的欣慰;作为看着江韵华长大的姐姐般的存在,更有一丝复杂的感慨。那个曾经跟在他哥哥身后的小男孩,真的长大了。
放学铃声响起,校园里的喧嚣却并未平息,反而因为更多学生的自由活动而变得更加热烈。林雪萍批完最后一份卷子,仔细地将江韵华的那份抽出来,单独放在一旁,打算晚点有空时再细细看看他的第二种解法。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舒展了一下身体。夕阳给校园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楼下,各社团为校庆准备的表演正在抓紧最后的时间排练,歌声、乐器声、喝彩声隐隐传来。她看到江韵华和许清瑶正从活动室的方向走出来,两人似乎还在争论着什么,但脸上都带着轻松的笑意,朝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年轻真好啊,她有片刻的失神。
手机再次震动,是江明华:
【我到了,老地方。】
简单的五个字,却像一句温暖的咒语,瞬间将她从繁忙喧嚣的校园里抽离出来,带入一个只属于他们的、安稳静谧的期待中。她回复了一个“马上下来”,迅速整理好桌面,拿起手提包和那份没吃完的大福,脚步轻快地下了楼。
走出办公楼,夕阳的光芒柔和了许多。她一眼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静静停在街对面的老榕树下。驾驶座的车窗降下,江明华正含笑望着她。
她快步穿过马路,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车内弥漫着淡淡的、他常用的木质调香水的味道,和她带进来的校外空气瞬间融合。
“累了吧?”他倾身过来,细心地帮她系好安全带,手指不经意地拂过她的肩头。
“看到你就不累了。”林雪萍放松地靠进椅背,侧头看着他,笑容里带着真实的依赖和松弛,“真的好饿,我想喝原盅椰子炖竹丝鸡。”
“早就订好了。”江明华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