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罗马的太阳并未陨落!流淌着古老荣耀的紫室血脉,依然在流淌!”他侧身,示意身后的塞奥法诺和小皇帝。“看!塞奥法诺殿下,罗曼努斯二世陛下的遗孀,纯正的紫室之花!以及,罗曼努斯二世陛下唯一的血脉,年幼却流淌着神圣紫血的君士坦丁殿下!”
塞奥法诺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迎向下方无数道聚焦的目光,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高贵而坚定。小皇帝则吓得往女卫身后缩了缩。
“篡逆已诛,正统当立!”李琰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震撼人心,“然,帝国疮痍满目,百废待兴。幼主冲龄,尚不足以担此万钧之重!为罗马千年基业计,为东西方万千黎庶福祉计,我,大唐天子李琰,受天命眷顾,承诸邦所托,暂摄君士坦丁堡及帝国疆土之军政大权!以我大唐之律法为基,融罗马之智慧,汇万邦之良策,重建秩序,涤荡污秽,护佑紫室血脉,直至幼主成年,归政于罗马!”
他的话语,清晰地为拜占庭的未来定下了基调:紫室血脉是象征,是凝聚人心的旗帜;但真正的权力核心,已然握于他李琰之手。他并非粗暴地废除帝国,而是以一种“保护者”、“摄政者”的高姿态,将征服合法化、秩序化。这比直接宣布吞并,更能安抚城内残余的抵抗力量和观望的贵族。
“重建秩序!”李琰的声音陡然充满力量,如同出鞘的利剑,“即刻起!所有放下武器者,皆为帝国新秩序之子民,受大唐军律保护!凡持械顽抗、趁乱劫掠、奸淫烧杀者——”他猛地一指广场边缘,那里早已竖起了几根临时绞架,几具穿着拜占庭军服或平民服饰、死状凄惨的尸体在晨风中摇晃,“格杀勿论!悬首示众!以儆效尤!”
冷酷无情的法令伴随着真实的死亡威胁,瞬间让广场内外残余的骚动彻底死寂。恐惧,远比虚无缥缈的忠诚更能约束混乱的人心。
“血斧”埃里克站在维京战士的最前方,听着李琰的宣告,咧开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低声用粗嘎的诺尔斯语对旁边的副手咕哝:“瞧瞧,瞧瞧!这就叫‘以理服人’?哈哈!先砍掉不听话的脑袋,剩下的自然就‘讲理’了!这位东方兄弟,深得我心!”他贪婪的目光扫过宏伟的圣索菲亚大教堂,又投向更广阔的天地,“不过,咱们该得的‘理’,一个子儿也不能少!”
圣索菲亚大教堂内,那高耸得仿佛能触摸到上帝之手的巨大穹顶之下,阳光透过无数镶嵌着彩色玻璃的高窗,投射下万道迷离的光柱。空气中弥漫着千年香火的气息,混合着刚刚涌入的、尚未散尽的硝烟味。
李琰并未在空旷得令人心悸的主殿停留太久。他被一位神情谦恭、穿着华丽牧首袍服的老者——一位识时务地选择了合作的教会高层——引着,穿过复杂的回廊,来到一间相对隐秘、装饰着古老马赛克壁画的祈祷室。
祈祷室厚重的橡木门在身后无声关闭,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光线略显昏暗,只有几支粗大的蜡烛在壁龛中静静燃烧。
然而,祈祷室内并非空无一人。
一个身影,静静地跪在祈祷室中央的软垫上,背对着门口。她穿着一身极其低调、甚至可以说朴素的深灰色长裙,没有佩戴任何珠宝首饰,一头浓密的、近乎黑色的卷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大半边脸庞。但当李琰踏入的瞬间,她仿佛被无形的线牵动,缓缓地、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庄重,转过身来。
烛光勾勒出她惊人的侧影。她并非塞奥法诺那种如同爱琴海阳光般耀眼的金发美人,她的美是一种深邃的、带着浓郁东方神秘色彩的诱惑。皮肤是温暖的小麦色,细腻如最上等的丝绸。五官立体而精致,尤其是那双眼睛,大而深邃,眼瞳是近乎纯黑的颜色,如同两泓深不见底的幽潭,此刻正定定地凝视着李琰,里面翻涌着复杂到极致的情绪——恐惧、绝望、一丝决绝,以及…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破釜沉舟的、近乎妖异的魅惑。
她是玛利亚。尼基弗鲁斯二世新娶不久、却早已因皇帝暴虐和冷落而生活在恐惧中的皇后。
“尊贵的大唐皇帝陛下…”她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沙哑和颤抖,如同最名贵的波斯竖琴被拨动了最低沉的弦,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勾人心魄的魔力。她微微仰起头,露出天鹅般优美脆弱的脖颈线条。“我…我是玛利亚…一个失去了丈夫、失去了依靠、即将失去一切的女人。” 泪水毫无征兆地盈满了她那深邃的黑眸,如同破碎的黑珍珠,沿着光洁的脸颊无声滑落,滴落在深灰色的裙摆上,晕开深色的痕迹。这泪水绝非全然伪装,其中蕴含着真实的恐惧与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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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侧过身体,这个动作让那身看似朴素的灰色长裙瞬间产生了奇妙的变化。柔软的布料紧贴着她丰腴起伏的曲线,饱满的胸脯在压抑的哭泣中微微颤动,纤细的腰肢下是骤然隆起的、如同成熟蜜桃般的浑圆臀线。那是一种内敛却更具冲击力的性感,像包裹在粗粝蚌壳中的绝世珍珠,此刻正主动向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