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本就豪爽,忙点头:“不妨不妨,一起吃才香!”
两人也不客气,各自坐下。胖子解下红葫芦,“咕咚”喝了口,砸着嘴叹:“好酒!”
瘦子也解下蓝葫芦,喝了口,也道:“好酒!”
石破天在摩天崖时跟着谢烟客喝过酒,此刻闻着葫芦里飘出的酒香,喉咙直发痒,恨不能抢过来喝个痛快。
可瞧两人各喝各的,压根没邀他的意思,他又向来不肯向人求恳,只得使劲咽着口水,眼馋地盯着两个葫芦。
又烤了会儿,四条猪腿都烤得油亮。
石破天拿起一条递过去:“两位大爷,快吃吧!”
胖瘦二人接过去,大口啃起来。
啃了几口,又各自拿起葫芦喝了口,喝完还不忘夸句“好酒”,随即就把葫芦挂回腰间,半点没分给石破天的意思。
石破天心里犯嘀咕:“这两人怎恁地小气?喝两口就收起来,难道这酒金贵得紧?”
实在按捺不住,朝那胖子笑道:“大爷,您这葫芦里的酒,滋味很好吧?我也想喝几口。”
这话虽没明着求,讨酒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那胖子却摇头:“小兄弟莫误会,我这葫芦里的不是酒,喝不得。”
石破天哪信?
明明刚听他说“好酒”,鼻尖还萦绕着酒香呢!
他转头又问那瘦子:“大爷,那您的呢?”
瘦子翻了个白眼,“咚”地把蓝葫芦往地上一放,冷笑道:“我这是毒药,你有胆子就喝。”
石破天更不信了:若真是毒药,他自己怎敢揣在身上,还喝得那般自在?
当下也不犹豫,伸手就去拿那蓝葫芦。
“哎!”那胖子脸色骤变,忙道,“好端端的,谁来骗你?快放下!”
说着伸手去抓石破天手腕,想把葫芦夺回来。
可他手指刚碰到石破天手腕,忽觉一股浑厚内力猛地反弹回来,“哎哟”一声,手指竟被弹得生疼,不由惊得瞪圆了眼:“原来如此,是我们失眼了。那你请喝吧。”
石破天拔开塞子,一股清冽酒香直冲鼻腔。
他也不客气,仰头喝了一大口。刚咽下去,就见那瘦子嘴角撇了撇,似在等着看他笑话。
下一刻,石破天只觉一股寒气“嗖”地从丹田窜上来,像是有条冰蛇顺着经脉游走,顷刻间四肢百骸都冻得发僵,牙关“格格”相撞,冷得他浑身剧震。
他急忙运起内力相抗,运了片刻,那冰线似的寒气才渐渐融化。
寒气一消,暖意顺着骨头缝往外冒,浑身舒坦得像要飘起来,刚才的冷意半点没剩,反倒是暖洋洋的,直想眯眼叹气。他忍不住大声赞道:“好酒!”
说着又拿起葫芦,再喝了一口。
内力把寒气融了后,醺醺然的暖意更浓,他咂着嘴叹:“这真是我从没喝过的美酒!可惜太贵重,不然我真要喝个干净。”
胖瘦二人对视一眼,脸上都透着诧异,像是见了什么怪事。
那胖子忽道:“小兄弟若真量大,便把这一葫芦都喝光了,也不妨。”
石破天又惊又喜,却有些不好意思:“这怎么好意思……”
话没说完,那瘦子冷冷插了句:“那位大爷红葫芦里的‘毒酒’滋味更好,你要不要试试?”
石破天转头瞧向那胖子腰间的红葫芦,眼里满是渴望。
蓝葫芦的“毒酒”都这么好喝,红葫芦的“毒酒”定更不差!
那胖子叹口气,摇摇头:“小小年纪,一身内功倒是不错,这般无端端送命,可惜啊可惜。”
嘴上说着,还是解下红葫芦,放在了地上。
石破天拿起红葫芦,拔开塞子就往嘴里灌。
这一口刚下肚,小腹中“腾”地燃起一团烈火,像是吞了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啊”地大叫一声,猛地跳了起来。他忙运起内力去压,运了好一会儿,才把那团烈火慢慢扑熄。
火一灭,全身毛孔都透着舒坦,比刚才喝了寒酒还要畅快。
他喘着气叫道:“好厉害的酒!”
那胖子瞧着他,眼里惊色更浓:“你内力这般强劲,若把这两葫芦酒一齐喝干了,却又如何?”
石破天听了,心里直痒痒,可又不好意思独吞,笑道:“不如咱三人一起喝?喝一口酒,吃一块肉,那才有趣。”
胖瘦二人对视一眼,都点了头:“也好。”
接下来,三人便你一口我一口喝了起来。只是石破天不管红的蓝的,拿起来就喝。
胖瘦二人却只喝自己的,胖子专喝红葫芦,瘦子只碰蓝葫芦。
眼看石破天喝了一碗又一碗,红的蓝的混着喝,脸不红气不喘,还吃得更香了,胖瘦二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脸上的诧异快溢出来了,眼里满是骇然。
似这般令人匪夷所思的场景,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