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先下令封锁水道,将去往闽越的水路全部设卡,紧接着连忙去到治所告知士燮,言说赵子龙在番禺北各村庄抢粮、迁民,和当地官吏发生冲突,大怒斩杀好几个官员。
现在已是隔开了番禺北境的几条要道,估计会配合许泽、孙策踏入交州。
“真是这样?我看那赵子龙颇有君子之风,而且他们打着的是天子旗号、仁义之师,不会干这种事。”
士燮起初不信,连连摇头,面色狐疑的盯着士岳,直接面斥道:“你说,是不是你恶意中伤,想挑起两家大战?”
“真不是!”
士岳大呼冤枉,“兄长怎帮着外人来对付自家兄弟,你我虽不是同父,可是同祖父啊!我会做残害士家的事吗?”
“上次我失态发怒,其实也是为了士家好,否则岂会这般大动肝火,别的家族死活干我屁事。”
“也有道理,”士燮捻须深思,还是百般不信,“啧,怎么想都不应该,这赵子龙不是这样的人,那两位先生也都是锦绣子弟出身,怎看得上这些边民呢?”
“主要是为了迎扬州兵啊!”士岳急急忙忙的分析起来:“他占住番禺北部,只需打开一条小路,就可以和许泽南北夹击。”
“闽越那地方镇守的将军是谁?是贺齐啊,山越里最有威望的人。”
“他肯定知道各条小径,带着扬州兵南下而来绝不是难事。”
“现在我们封锁向北的水路,设立关卡,在天门山设伏,不管怎么样先守住,截住使团,有误会可以再解开,但不能让他们稀里糊涂的就回去了。”
“嗯,子定之言颇有见地,那就依你……”士燮也被说动了,主要赵云真是在番禺大闹一场,还能迎来扬州兵,那民心动荡,军心大乱,自家还要被人嘲讽百十年,这可真算是引狼入室的反面典范了。
士燮马上下令,派人快马加鞭的赶去番禺北,将沿途的水道、山路全部封锁,让城池亦是戒严,绝不放使团离去,若是遇到赵云一行人,还要把他们请回来商议。
一来一去不过半日路程,说不定还能遇到使团,所以加派了几十骑狂奔赶路。
但一日夜后。
骑田岭附近却传来了赵云一行的消息。
“不好!骑田岭?他怎么会在那?!”
士岳、士燮、士壹等人全都急了,这已经是苍梧、南海两郡的边境之地了,沿河地方大多是蛇形交错的复杂山道,赵云居然能想到从骑田岭出去。
“这可如何是好,现在去追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也要追啊!”士岳作势就要出去,这一日没睡好,眼里都是血丝,现在不追,怎么报仇!
骑田岭守将尚且还不知晓,以为这使团是大受宴请,说不定真会上当。
……
骑田岭关,关口打开之后,五骑将领带着上百兵士出关相迎,只觉得奇怪:“敢问,是扬州使者鲁九江吗?”
“为何不走番禺,反倒要从骑田岭去荆州呢?”
“大汉使者去何处,难道要和你通报不成?”鲁肃微笑而视,但是话语却是很有威严,一声反问让这守将不好回答。
“可有刺史手书?”
“何需手书?我等带来的便是口信,让你们开关放行,使者还需去往荆州出使,说和你们两家交战之事。”
“这段时日你们交州和荆州彼此鏖战,死伤无数,使得数万百姓家破人亡,难道你们还不想停战吗?”
“原来如此,快快放行!”
守将一听大喜,心道这扬州州牧还真不错,不光给刺史表功,还调停荆、交两家交战,真是仁厚之辈啊。
当然,他也不知道这几场战役其实就是扬州府的某个人挑起的。
那老头挑了这么大的事,自己隐身到一种……查穿了都查不到他头上的地步。
赵云一番言语,爽朗豪迈,丝毫没有撒谎的局促,令人不得不信。
守备迎到一半,往回扫了这队伍一眼,却忽然肩膀一僵,心凉了大半,下一刻冷汗就止不住的往外冒。
不对,若是使团,为何不见辎重,若没记错的话,主公准备了几车厚礼给扬州州牧带去。
他们来之前,也是四十车酒肉粮草,绝无短缺,那现在车马去了何处?
想到这,守备催马快行几步,拦在了城门下:“鲁九江且等等!”
“敢问使团的车马何在?为何都是轻装而行!?”
这时,站在瞭望塔楼上的人扑到栏杆边来大喊:“将军,林子里有我们的人跑出来!在挥衣袍大喊!”
“哼,”赵云不等楼上的人把话说完,直接一枪挑死了守备将军,然后趁着对方并无防备,朝着大门猛冲。
此刻关中有十几人知晓事情不对,正在合力关门,赵云赶到时翻身下马,一己之力撑住了合上的趋势,这时一点寒芒闪过眼前,他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