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以撒人如果敢走到一个基督徒面前,向他揭露另一个基督徒的罪行,这个基督徒还是个骑士领主和贵族,对方肯定会哈哈大笑,然后看在他给自己说了一个天大笑话的份上,把他拖出去,直接吊死。
但如果对方是个基督徒——塞萨尔可不敢冒这个险。
“你在想什么?”鲍德温终于缓过了劲,龇牙咧嘴地来到他身边。
虽然他的眼睛不断瞟着桌上的水壶,但还是忍耐着没有去倒杯水一口喝掉,冲刷掉嘴里苦味。
“想什么时候可以回到伯利恒。”
他将哈瑞迪送回伯利恒,除了他在这里做事,会受到太多人的窥视之外,还有可能遭到额外的诘问和刁难。
当初威特还只是半个以撒人,都会遭到人们的排挤与蔑视,当然,或许他与生俱来的恶毒也才是最大的原因。但毫无疑问,这成为了一个铁证,正如一些人所说,即便只有一半的血,他也是个以撒人,就像是一滴墨水可以污染整个杯子里的水。
威特尚且如此,就不必说一个纯粹到了极点的以撒人哈瑞迪了。
但他在圣十字堡,哈瑞迪在伯利恒,这就造成了哈瑞迪在遇到一些问题的时候,需要有人传信,他们才能沟通。不是说信件的安全性,不曾面对面的交流,问题解决起来就格外的缓慢而且错误频出。
“你得等等,等你好了,等我好了。”鲍德温说。
这一等,就是整整七个月。
塞萨尔终于得以返回伯利恒,令他高兴的是,在针筒的制作上,哈瑞迪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他拿给塞萨尔看的东西,已经可以抽取药水并注射了,或许还有些渗漏,但无伤大雅。
纳提亚也拿出了蒸馏得来的烈酒,作为一个贵女,她的工匠们摆弄蒸馏器并不会引起人们的关注,无论是花露还是酒——这都是贵族们享乐时的必需品。
而在塞萨尔检测酒精浓度的时候,一个不知道还说是噩耗,还是喜讯的消息传进了伯利恒。
公主希比勒产下了一个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