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啾鸣声不再像之前那样欢快，而是带着几分警惕，与周围的水流声交织在一起，让空气中的紧张感又浓了几分。
两人扶着岩壁，一步一步小心地向下走，潮湿的台阶让每一步都充满了不确定性，水流声在耳边不断放大，阶梯下方的波光也越来越清晰，甚至能看到水面随着水流轻轻晃动的弧度。
他们知道，离阶梯尽头、离那片隐藏在黑暗中的水面，已经越来越近了，而水下遗迹的秘密，也即将在他们眼前揭开神秘的面纱。
两人扶着岩壁，又小心翼翼地向下走了一段距离。
阶梯上的潮湿感越来越重，脚下的水膜已经能清晰地看到反光，每走一步都要格外用力才能避免打滑。
周围的黑暗似乎在慢慢消散，不再是之前那种浓稠得化不开的黑，而是渐渐变得通透了些，不是因为火把的光芒变强，而是阶梯下方的水面散发着微弱的灰光，将周围的黑暗轻轻推开，让视线能延伸得更远。
“前面好像就是尽头了！”明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既是因为期待，也因为眼前越来越清晰的景象。
他停下脚步，举着火把向下望去，之前隐约可见的波光，此刻已经变成了一片完整的水面，就铺在阶梯下方不远处，再往下走一两层台阶，就能触碰到那片冰凉的水。
可这片水面，却与两人想象中的截然不同。
它不是清澈的，也不是平静的，而是呈现出一种暗沉的灰黑色，像是混杂了墨汁的泥水，又像是凝固了的夜色，看不到任何水下的景象，只有表面泛着一层淡淡的、诡异的灰光。
更令人心惊的是，水面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旋转着，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的中心是更深的黑色，像是一个通往未知深渊的洞口，周围的水面则围绕着中心缓缓转动，带动着细小的水波，在灰光的映照下，像是无数条扭曲的黑色丝带，散发着阴森的气息。
“这……这是个漩涡！”宁萌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她下意识地往明野身边靠了靠，右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这么大的漩涡，我们怎么下去啊？”
明野也紧紧盯着那片漩涡水面，眉头紧锁，他从未想过，阶梯尽头会是这样一片诡异的水域。
浓郁的水汽扑面而来，不再是之前那种清新的凉意，而是带着一股潮湿的腥气，像是长时间没有流动的死水，吸入肺中竟让人有些不适。
两人站在阶梯边缘，身体微微前倾，仔细观察着下方的漩涡。
火把的光芒照在水面上，被漩涡的旋转拉扯成扭曲的光带，映在周围粗糙的岩壁上，形成晃动的黑影，像是有无数个模糊的身影在岩壁上跳动，更添了几分阴森感。
水流声此刻变得格外清晰，不再是之前的“哗啦”声，而是带着漩涡旋转时特有的“咕噜”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下被漩涡吞噬，又像是漩涡本身在低声咆哮，让人听了头皮发麻。
“这漩涡看起来很危险，”明野的声音压得很低，目光紧紧盯着漩涡中心，“我们不能贸然下去，万一被卷进去，就麻烦了。”
宁萌用力点头，目光落在水面旋转的轨迹上：“你看这漩涡的旋转速度，好像很稳定，没有变快也没有变慢，会不会是人为控制的？比如……是遗迹的某种机关？”
明野心中一动，觉得宁萌的猜测很有道理。他举着火把，仔细观察水面周围的岩壁。
在靠近水面的岩壁上，他发现了几处淡淡的青色微光，像是之前看到的魔法纹路，只是这些纹路被水汽覆盖，显得有些模糊。
“你看那里，”明野指着那些微光对宁萌说道，“岩壁上有魔法纹路，说不定这漩涡就是由魔法控制的，是遗迹的一部分。”
宁萌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那些微弱的青光，她松了口气，却又很快皱起眉头：“就算是魔法控制的，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停下来啊，总不能一直站在这里吧？”
明野没有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他想起之前在遗迹上方看到的魔法纹路，想起墙壁上的发光壁画，还有阶梯上的排水凹槽，这些都证明这座遗迹充满了魔法的痕迹，或许这漩涡，也藏着开启的秘密。
一直跟在脚边的奶酪，此刻也变得格外安静，它趴在阶梯上，身体微微发抖，眼睛紧紧盯着下方的漩涡，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呜呜”声，像是在害怕那片诡异的水面。
丑宝则飞到两人头顶，不安地盘旋着，啾鸣声变得急促起来，时不时朝着漩涡的方向俯冲一下，又立刻飞回来，像是在试探漩涡的危险。
两人站在阶梯边缘，沉默地看着下方旋转的漩涡水面。
浓郁的水汽让头发和衣服都变得潮湿，黏在皮肤上，带来一丝冰凉的触感。
周围的空气仿佛又变得压抑起来，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