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烬——”他举枪向天,声震万古,“以焚天之火,焚尽天规!以逆命之躯,重定乾坤!谁若阻我,无论是神是仙,是律是法,皆——焚之!”
话音未落,第三道天规锁链已至,这一次,链首化作一尊神将虚影,手持天律剑,眸含天罚,怒喝:“逆者,当诛!”神将虚影身后,浮现出天枢神殿的投影,神殿深处,无数神咒如活物般蠕动,编织成一张镇压万界的巨网。
烬不退反进,枪出如龙,与神将虚影战于星穹之上。每一次碰撞,都激起千层火浪,每一道余波,都让远处的星骸炸裂。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枪影重重,竟在虚空中勾勒出林渊当年的完整战技图谱——那是超越法则的道痕,是用生命与意志书写的“逆命真解”。火浪中,被锁链封印的魂魄们发出嘶吼,他们的怨念化作烬的枪势,将神将虚影劈得连连后退。
“原来……真正的自由,不是挣脱锁链,而是让锁链,从此无权存在。”烬低语,枪势突变,由攻转守,再由守转悟。他忽然收枪而立,紫焰凝滞,天地寂静。这一刻,他仿佛与林渊的意志完全融合,看见无数反抗者被锁链贯穿的瞬间,看见他们眼中的不甘与执念——原来,锁链的存在本身,才是最大的禁锢。
下一瞬——
“破穹九式,第九式:焚天!”
长枪贯天,紫焰化作一条通天火柱,直冲天枢神殿核心。火柱所过之处,锁链熔断,神咒崩解,连天规的符文都在哀鸣中化为灰烬。火柱触及神殿金顶的瞬间,整座神殿发出悲鸣,无数神将的虚影从裂缝中涌出,却皆被紫焰吞噬。天枢神殿的金顶,裂了!裂痕中,涌出被镇压了亿万年的怨气,化作黑雾与紫焰交织,形成一片混沌漩涡。
此刻,万界震动。被天规锁链囚禁的各界逆命者,纷纷感受到枷锁的松动,他们的魂魄发出共鸣,如无数星辰点亮了黑暗的虚空。而烬的身影立于裂缝之上,紫焰长枪直指天穹,仿佛一尊撕裂秩序的创世神只。
“这,只是开始。”他望向神殿深处涌动的混沌,嘴角扬起一抹决绝的笑意,“接下来,该轮到那些制定规则的人……尝尝被焚尽的滋味了。”
裂天之痕如蛛网蔓延,横贯苍穹,紫焰与黑雾交织成的混沌漩涡在神殿上空翻涌不休,仿佛远古巨兽张开了吞噬诸天的巨口。神殿的穹顶由陨星玄铁铸成,每一寸裂痕都渗出暗金色的神血,那是亿万年前诸神之战留下的烙印。烬立于虚空之巅,黑袍猎猎作响,长枪斜指,枪尖滴落的不是血,而是凝固了亿万年的天规残魂——每一滴坠落,都化作一声神明的哀嚎,在天地间回荡成劫。他的身影在紫焰中若隐若现,周身缠绕着九道龙形火纹,那是焚尽九重天的业火之痕。
忽然,神殿深处传来一声低沉的钟响。那钟声不似凡物,仿佛自时间尽头传来,穿透了轮回与因果,直击灵魂本源。烬瞳孔一缩,紫焰在眸中骤然暴涨,化作两团旋转的星云——他感知到了那股气息,那股被封印在神殿最底层、连天规都不敢直视的存在,正在苏醒。青铜古钟的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文,每一道都似活物般蠕动,发出古老的诅咒低语。
“你终于……要出来了?”他低语,声音沙哑却带着笑意,像是久别重逢的故人。指尖轻弹枪身,紫焰迸发出千万道光刃,将虚空割裂成碎片,碎片中倒映出无数被天规奴役的众生面孔,他们或哀嚎,或挣扎,或麻木。
就在此时,一道雪白身影自混沌中踏出,足下踏着破碎的神纹,每一步落下,虚空便凝出一朵冰莲,莲心燃着幽蓝的火。那是逆命之火,是与紫焰同源却截然相反的力量——至寒中蕴至烈,静谧中藏杀机。寒璃的容颜如霜雕玉琢,眉间一点朱砂印记流转着星河之光,她身披月纱织就的长袍,袍角绣着早已湮灭的古神图腾。她的出现,让混沌漩涡竟短暂停滞,仿佛连毁灭之力都敬畏她的存在。
“烬,你撕开了天规的壳,却未必能承受壳下之物。”女子声音清冷,如雪落深谷,“你可知道,当年为何是我在轮回尽头封印它?不是因为我不敢杀它,而是……我不敢让它醒来。”她抬手,冰莲环绕周身,每一朵莲瓣都映出不同世界的末日景象:火山吞没城池,洪流湮灭众生,星辰坠入深渊……
烬望着她,紫焰长枪微微一颤,枪尖迸发出一道裂痕,直指寒璃眉心:“寒璃,你曾是我最信任的战友,也是最后背叛我的人。如今你站在这里,是来阻我?还是来助我?”虚空中骤然浮现出无数记忆碎片:两人并肩斩灭伪神的战场,寒璃为他挡下致命一击时染血的冰刃,以及轮回尽头那声撕心裂肺的“抱歉”……但此刻,她的眼中却无半分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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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璃眸光不动,指尖轻点,一朵冰莲飘向烬的枪尖,与紫焰相触的瞬间,竟未消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