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盗取天机命盘,便是逆天而行,还不速速归还!”话音未落,天际骤然撕裂,七道玄光如龙蛇般俯冲而下,化作七位身着星袍的老者,将丁愚团团围住。
为首的老者须发皆白,双目却如寒星般锐利,手中掐诀间,一座青铜罗盘凭空浮现,其上卦象流转,竟与丁愚手中的命盘遥相呼应。丁愚心中一沉——这正是天机阁镇阁之宝“天衍盘”,能吞噬万物天机,当年那女子祭魂时,这罗盘便悬于祭坛之上,如饕餮般吞噬她的魂魄!他想起阿璃被锁链缚于祭坛的情景:她白衣浸血,眸中却无怨恨,只轻声道:“丁愚,活下去……”那一幕如刀剜心,此刻恨意更如烈焰焚身。
“好一个顺应天道!”丁愚猛然将命盘掷向空中,盘面骤然迸发出血色光华,映得天地如浸血池。他周身经脉暴起,皮肤裂开道道符文,仿佛有万千魂魄在皮下嘶吼,“你们以天机为枷锁,囚众生如蝼蚁!今日我便以这逆命盘,破了你们的天道!”
话音未落,他身形如鬼魅般穿梭于七道玄光之间,每掠过一人,便留下一道血色残影。那七位老者面色骤变,天衍盘发出嗡鸣,竟被逆命盘的血光侵蚀出蛛网般的裂痕。为首老者咬牙催动秘术,罗盘射出万道金光,化作锁链缚向丁愚。却见丁愚仰天长啸,周身符文骤然爆裂,化为无数魂刃,将锁链尽数斩碎!
每一道魂刃都裹挟着凄厉的哭嚎,那是被天衍盘吞噬的冤魂在嘶吼,仿佛在借丁愚之手复仇。 “这便是你们所谓的天机?不过是虚伪的谎言!”丁愚踏碎虚空,手中逆命盘已化作一柄血色长刃,直劈天衍盘核心。
刹那间,苍穹崩塌,星辰倒悬,天机阁的七位长老齐齐喷血,天衍盘竟被劈成两半,其中涌出无数扭曲的魂影——正是当年被吞噬的万千冤魂,此刻如挣脱枷锁的恶鬼,反噬向天机阁众人! 为首老者目眦欲裂:“你竟以自身魂魄为祭,激活逆命盘……此乃自毁之道!”
丁愚却癫狂大笑,血刃划破天际:“当年她祭魂时,你们可曾想过自毁之道?今日,我便与这天机同归于尽!”他每一刀劈下,血刃便吞噬一道魂影,那些冤魂的哀嚎竟与他心中的恨意共鸣,形成一股毁天灭地的风暴。
远处,一道虚影在血光中渐显,那是一个白衣女子,面容模糊却透着凄绝之美。丁愚的眼角滑落一滴血泪,那女子虚影竟伸手轻触他的脸庞,如烟消散。丁愚恍惚听见阿璃的声音:“莫要为我成魔……”可恨意已如毒藤缠满他的心神,他唯有嘶吼:“阿璃,我便是成魔,也要撕碎这天机阁!” 天际轰鸣声中,天机阁众人仓皇逃遁,为首老者强行催动秘术,撕开空间裂缝欲遁走。
丁愚岂会放过?他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入逆命盘残刃,血刃骤然暴涨万丈,劈向裂缝!一声巨响,空间崩塌,老者半边身躯被血刃绞碎,余者皆被卷入虚空乱流。
然而丁愚的代价亦是惨重,逆命盘已化为灰烬,唯剩一缕青烟缠绕着他伤痕累累的手掌。他踉跄立于废墟之上,仰望着虚空某处,嘴角勾起一抹惨笑:“阿璃,我终于……为你讨回了一丝公道。”
远处天际,忽有异光闪烁,一座古老祭坛的虚影浮现,其上镌刻着比天衍盘更古老的符文。丁愚瞳孔骤缩——那正是阿璃祭魂的祭坛,此刻竟自主复苏,仿佛在召唤着什么。
他猛然攥紧残烟,决然踏入祭坛虚影:“若天道不公,我便重铸天机!” 烟尘散去,唯余祭坛残光与满地星袍碎片,昭示着这场逆天复仇的惨烈。而天机阁深处,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响起:“丁愚,你破了天衍盘,却不知……那祭坛之下,封印着足以颠覆九天的存在。这场因果,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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