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马周起于布衣,照样能辅佐先帝治国。朕用人,只看能力,不看出身。”
褚遂良也上前一步:“陛下,三省官员任免,当循旧例……”
“够了!”
李治猛地拍案,震得玉笏板都跳了跳:
“朕登基四年,事事都要按旧例!难道大唐江山,只能靠祖宗成法才能延续?”
他扫视群臣,目光落在崔敦礼身上:
“今日任命已下,若有人不服,尽管来朕面前说!”
朝堂陷入死寂。崔敦礼抬头,望见皇帝紧握龙椅扶手的指节发白,突然明白,这道任命不仅是为了分权,更是一个年轻帝王向旧势力发出的宣战。
退朝时,崔敦礼在宫门外被人拦住。
回头一看,竟是长孙无忌的门生李义府。
“崔大人好手段。”
李义府皮笑肉不笑;
“只是这侍中的位子,可不是谁都能坐得稳的。”
崔敦礼慢慢地整理着自己的冠带,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郑重。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那顶帽子,然后将它戴在头上,再仔细地调整了一下位置,确保它端正地戴在头上。
接着,他深吸一口气,迎着那凛冽的寒风,毅然决然地向前走去。
“坐不稳便不坐!”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这寒冷的空气中回荡着。
这句话说得铿锵有力,仿佛带着无尽的决然和豪迈。
然而,就在人们以为他会继续这样慷慨激昂下去的时候,他的话锋突然一转。
“但既然陛下信我,这把老骨头,总要为他挡一挡箭雨。”
他的声音在呼啸的北风中显得有些单薄,却又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坚定。
那风声似乎也被他的话语所感染,变得愈发凄厉起来,仿佛是在为他的决定而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