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苞现在何处?”
“在殿外候命!”
“让他进来吧。”
听到刘谌的话,立刻有人去宣石苞觐见。
很快,石苞便出现在刘谌面前。
和石苞一起出现的,还有他的儿子石崇。
“罪将叩见陛下!”
石苞伏身在地,对刘谌行了一个大礼。
此时的石苞内心十分忐忑。
刚才殿外所候之人,岂止他一个。
还有曹什、司马攸等一干长安重要人物。
可刘谌却偏偏最先召见了一个狱卒。
这等样人在贵人的眼里,属于是多看一眼都要洗眼睛的存在。
却能得到刘谌的最先召见,而自己这个有功之人却要排在他后面。
这让石苞觉得自己看不透这位大汉皇帝的心思。
人们对看不透的东西总是会抱有一种莫名的敬畏之心。
石苞也不例外,所以在觐见刘谌的时候,姿态摆的奇低。
行礼之后,石苞也久久没有听到刘谌开口说话。
整个大殿内的气氛似乎冷了下来。
就在石苞额头冒汗的时候,刘谌开口了。
但说话的对象却不是石苞:
“你就是石崇?”
石崇闻言立刻回道:
“罪人正是!”
从石苞父子进入大殿之后,刘谌的目光就没有放在石苞身上。
石苞此人虽然是当世名将,但对目前的刘谌来说,也就那样。
再有名能比得过杜预?
相比较于石苞来说,他儿子石崇带给刘谌的兴趣会更大一些。
“朕听说过你的名字。”
刘谌此言一出,在场几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石崇。
咸熙二年,他被羊徽瑜带到长安,距今已经过去了八年多的时间。
这八年多的时间里,石崇几乎没有在人前露过面。
大汉皇帝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名字的?
“罪人区区贱名,竟能入陛下之耳,是罪人的福分。”
刘谌继续看着石崇,片刻之后说道:
“往后生活节俭些,莫要铺张浪费!”
从洛阳到长安后,石崇几乎一直跟在羊徽瑜身边。
而出身泰山羊氏的羊徽瑜,家教是十分严谨的。
石崇虽然不是亲人,但对他的要求却一点都不松。
再加上如今的司马炎还没有篡位,也让那个奢靡成风的时代尚未到来。
此时的石崇自然也没有历史上的那般性情。
所以刘谌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让石崇很是摸不到头脑。
只能老老实实应命。
说完这句话后,刘谌便挥了挥手,让石苞父子退下。
石苞见状着实松了一口气。
自己私自放走羊徽瑜的事情,石苞可不觉得能瞒过刘谌。
他也做好了被刘谌处罚的准备。
谁知道刘谌只是跟儿子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便让自己离开。
这便是默认了自己这两件事功过相抵。
石苞可不觉得会委屈,要知道自己可不仅仅只是罪人那么简单。
身上还背着一个曹魏逆贼的名头呢!
父子二人退下之后,姜维再次说道:
“陛下,还有曹什和司马攸二人正在殿外候命。”
刘谌略一思忖后说道:
“曹什此人,虽为曹氏族人,不过司马氏一傀儡耳。”
“其罪虽不致死,但也不能轻易放过。”
“否则天下之人争相效仿,岂不是乱了根本。”
“对其施以髡刑,另外他于长安僭位称帝多久,便让他在牢里呆多久。”
很快,曹什就知道了刘谌对自己的处理方法。
这个结果让跪在殿外的曹什大喜过望。
从得知司马攸逃出长安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被抛弃了。
一个被抛弃的傀儡皇帝,光是想想就知道自己的下场是什么。
这让曹什这段时间过的十分惶恐。
而之前在城门处等候刘谌,又被刘谌赶走更是让曹什觉得自己很难活命。
今天的他,其实已经做好了被刘谌杀死的准备。
没想到却是被如此轻轻揭过。
髡刑是有点羞辱人,牢狱之灾也不是谁都想要的。
但这和性命相比较的话,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大喜过望的曹什在殿外高声拜谢刘谌,却被几个侍卫迅速拖走。
等到曹什被拖走之后,整个殿外除了司马攸之外,已经没有任何本属于长安的人了。
然而司马攸却迟迟等不到刘谌的召见,如此大冷的天,却让司马攸的额头不停的冒汗。
而在殿内,姜维也在向刘谌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