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城下的这些人?顶天也就一些爬梯而已。
有什么好害怕的!
事实也确实如关彝所预料的那样。
敌人凭借着简陋的攻城器械,几乎没有对城池造成什么威胁。
天黑之后,他们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一地的尸首。
只是他们退走了,关彝可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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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灰峡一战后,从来都是自己骑在别人的头上打仗,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他们有骑兵?难道我大汉就没有骑兵?
不仅有,而且不比他们的少!
灭羌一战后,关彝的实力得到巨大的补充。
不光是战马的增加,士兵的素质也在一次次的进攻中得到提高。
更重要的是,关彝麾下的将士中有相当一部分人的夜盲症已经不药自愈。
什么是夜盲症, 说白了就是营养不足。
人是一种夜伏昼出的动物,在如今的生活条件下,营养供应身体白天的消耗尚且捉襟见肘。
哪里还有条件供应夜间的消耗,夜盲症自然而然的就来了。
但随着战利品的增多,麾下士兵的肉类补充有时候甚至还有富余。
营养充足,夜盲症自然而然的就消失了。
别人一到夜里就像是个瞎子一样,你却能够摸黑看到一些景象,这不是降维打击是什么?
也正是靠着这一点,关彝才能够这么快的打下整个凉州。
白天那个崔平告诉关彝,他们是被司马炎一路赶到雍州和羌胡的交界处,又和一股魏兵遭遇之后,才会到达这里。
此前已经有人把广魏的贼军消息带到这里。
关彝猜测和他们交战的那支兵马,多半就是被大将军击退的钟会军。
他们连钟会这支败军都打不过,又有什么资格跟自己打?
这个营,他关彝袭定了!
入夜,关彝点清人马,从麾下的士兵中挑选五千没有夜盲症的精锐骑士。
趁夜悄悄摸出了城。
城外,白天的血腥味儿尚未完全散去。
马蹄踏在地上甚至还有一些黏腻的感觉。
关彝对这种味道没有丝毫不适。
辨别了一下方向,就朝着刘渊大营的方向杀了过去。
但当关彝远远的看到对面大营中的情况时,却不由得一愣。
原来,此时敌人的大营中,从中间被一分为二。
两边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场景。
一边安安静静没有丝毫乱象,只有营门口有几堆燃烧的篝火用来照明。
而另一边的营地里却是灯火通明,载歌载舞。
关彝甚至还能看到有人正在敞着胸怀灌酒。
这种诡异的画面让关彝的脑海里直接浮现出一个词来:乌合之众。
只不过关彝不知道的是,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刘渊手下的兵马主要分为两部分。
一部分是南匈奴的部族成员,一部分是从幽州裹挟来的汉人兵马。
剩下的就是秃发树机能的人马。
两人是因为利益强行捏合在一起。
只不过之前刘渊势大,所以秃发树机能还算听话。
随着舍弃幽州和出逃并州的失败,让刘渊手下的汉人兵马对他也开始离心离德起来。
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汉人兵马悄悄溜走。
一开始刘渊还有心思去管,但后来发现根本管不了后,索性就放手了。
反正留着他们也是浪费粮食。
而不久前和钟会的遭遇战,更是折损了不少汉人兵马和本部人马。
一下子让原本还算是强大的刘渊势力竟然有一种隐隐落于下风的感觉。
秃发树机能这个本就和他貌合心不合的鲜卑人更是不把只有二十岁不到的刘渊放在心上。
他甚至觉得自己之前被刘渊给骗了。
自然就不肯再听刘渊的话。
并逐渐恢复了草原部族的做派。
而刘渊也确实一时间拿秃发树机能没有什么办法。
只能听之任之。
但鲜卑人闹归闹,刘渊还是紧紧的约束着自己麾下的匈奴人。
尤其是今天刚刚攻城失败,更是要求所有人不得擅动。
免得因为白天的事双方起什么冲突。
所以才会有眼前这副诡异的场面。
关彝却没有功夫去理会他们双方是怎么想的。
只知道自己只需要一次冲锋,说不定就能直接灭了对面!
“马奉,你领一千兵马袭击左边的军营。”
关彝抬手遥指欢声笑语不断的营地。
“王安,你和我一起,冲杀另一边!”
在关彝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