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区区天水一郡之地,能养得活几十万大军?
且等着吧!
然而杜白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并没有将其一置了之。
而是来到舆图前细细的观察了一番后,忽然向高诞问道:
“高将军,距离上一次张太守送来物资有几天了?”
听到杜白的话,高诞摇了摇头。
随即立刻喊道:
“去把军需官叫来!”
很快,军需官便出现在两人面前。
得知两人询问关于粮草和物资的问题后,军需官立刻说道:
“回二位将军的话,已经过去两旬了。”
两旬,也就是二十天!
杜白的眼皮忽然一跳:
“不对!”
“成纪距离显亲快马不过两日路程。”
“就算是运送物资也超不过十日。”
“之前有蜀军袭扰,所以时间放宽到十五日。”
“但二十日,那批物资怎么都运到了!”
由于杜白主抓的是军事,而非后勤。
所以这方面的事情他一般不怎么过问。
可是超过二十天没有新的物资运到,这显然不对劲儿!
高诞也听出杜白语气里的严肃,立刻瞪着军需官说道:
“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不报?”
军需官却道:
“这...将军容禀,之前您是说过的。”
“因为有贼人袭扰,三五日的功夫是可以宽限的!”
高诞顿时气急,但军需官说的没错,之前自己确实有说过这样的话。
杜白却没工夫搭理军需官,因为他从军需官的话里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意味。
虽然他不管后勤,但有一件事他记得很清楚。
最近五天左右的时间,并没有收到斥候关于贼军的消息。
那些贼军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两国乃死仇,他们怎么轻易放弃骚扰自己的粮道。
这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是究竟有什么秘密呢!
杜白盯着舆图看了半天,依然看不出来。
渐渐的,杜白的心中升起一股烦躁。
这种无法掌握局势的感觉,让杜白很是不爽!
忽然,门外走进来一个卫兵,对着高诞二人行礼道:
“高将军, 杜监军。”
“张太守信使到了。”
高诞闻言道:
“快让他进来。”
正愁没人询问呢,张瑞就派人到了。
等信使进来后,杜白立刻迫不及待的问道:
“最新一批的粮草走到哪里了?”
信使一边把张瑞的信交给高诞,一边说道:
“启禀杜监军,由于这次运送的东西里面还有冬天的御寒物资,数量太多。”
“所以我家太守没有选择走陆路,而是选择走水路。”
正在拆信的高诞动作一僵:
“水路?什么水路?”
信使道:
“启禀高将军,走华水水道。”
杜白脸色顿时一变:
“混账!谁让他走水路的!”
“不是早就跟他说过了,千万不能走水路!”
“很容易遭到蜀军偷袭。”
在攻取秦安失败后,杜白就放弃了走水路的打算。
不能占据秦安,便没法守住华水水道。
用水路运送物资的风险就高了不止一倍。
这一点,杜白曾经反复叮嘱。
谁成想,张瑞不光走水路,还用水路来运送最紧要的御寒物资。
粮食短个三五天省省还能扛得住,可没有御寒之物。
一旦气温下降,别说是守城了,能不能活动都是个问题!
听到杜白的话,信使心中一阵不爽。
能被委任为信使的基本都是心腹。
张家归附曹氏之后,便被封为阆中侯,食邑万户。
且和曹氏还是姻亲,是皇亲国戚。
虽说现在曹氏早已被架空,可自家太守的爵位却是实打实的。
而且掌管一郡之地,端的是一方诸侯。
虽然威势不如之前,但也不是谁随便就能骂的。
故而在听到杜白的喝骂后,立刻语气不爽的反击道:
“我主早就想到了这一层。”
“先前已经用计诱敌,杀得那些前来偷袭的蜀军大败而退。”
“才又折返回去,把物资装船,运送过来。”
张瑞信使语气里的不爽两人听得清楚,但因为张瑞在前,两人并不想责罚于他。
杜白干脆不理会对方,转头对高诞说道:
“高将军,若我所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