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的战马扬起丈高尘土。
铁蹄碾碎第一排土匪的胫骨时,惨叫声尚未出口便被马蹄声吞没。
赵天豹的钢刀划过三道弧线,三颗头颅滚落在地,瞪大的眼睛里还映着甲胄的冷光。
“列雁翎阵!”
地瓜的吼声穿透喧嚣,六百骑兵瞬间散开,如雁翼般斜切入土匪群。
最前排的乡兵突然俯身,战马腹部的护甲擦着地面掀起碎石,钢刀贴着马腹横扫而出!
三名举着锄头的土匪连人带武器被腰斩,内脏混着草屑溅在同伴脚面。
一名袒胸的壮汉挥着狼牙棒冲来,却见迎面而来的战马突然人立而起,铁蹄踢中他面门的瞬间,骑手的钢刀已刺穿他咽喉。
温热的血泉喷在甲胄上,那乡兵甚至未作停顿,反手抽出腰间短刃,将试图从马腹下偷袭的土匪心脏刺穿。
龙飞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三千“大军”如潮水般退去,却在重骑兵的切割下碎成浪花。
有人被甲胄撞断脊梁,有人被刀锋削掉半边脑袋,更多的人只是徒劳地挥舞农具,便被战马撞飞数丈,摔在地上抽搐着吐出黑血。
“怎么会这样……”
龙飞的声音发抖,手中长刀“当啷”落地。
他突然发现,那些重骑兵的攻击看似杂乱无章,却总能避开自己人的战马,每一次挥刀都精准收割生命,如同训练有素的死神。
张正雄被甩在囚车里,却在血光中看见李开骑着燕云踏血而来。
外甥手中的铁棒染着肉末,甲胄缝隙间渗出的血珠滴在马鞍上,却在夕阳下泛着冷冽的光。
当李开的目光扫过囚车时,张正雄突然读懂了那眼神,不是愤怒,而是怜悯,如同猎人看着一群不自量力的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