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妹不用急着证明自己,此事我自有打算,你与二弟虽是一母同胞,但不会就此牵连你的,就回公主府去吧。”
“既如此,那臣妹就先告退了。”怀淑公主行礼告退,无论怎样,她都是大晟的公主,皇家颜面不可侵犯。
就在南离国使臣要离开之前,还在求娶公主。沈羡之则是趁机关心了南离内政情况,又说了大晟公主的尊贵。
南离使臣自然听出了大晟的意思,那就是无论南离如何争斗,都与大晟无关。不过使臣为了不空手而归,再加上争斗也是需要钱财的,便同意了售卖粮食的事情,此事算是告一段落。
安怀三部里大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大王派来的使臣,并不是那种无知的武夫,相反颇有心机,此人这次出使大晟,主要是为了观察大晟内部情况。
“这一路走来,大晟地方上并未回复,大人不必忧心。”另一个随行之人劝着。
“目光短浅!你懂什么?如果晋王成功,身后有各大世家以及萧氏的参与,朝堂情况必定复杂,这就是大王的机会,只是可惜他失败了,还让当今陛下斩草除根!这位陛下手握军权,对军队有绝对的指挥权,性格刚毅,雷厉风行,胸中自有沟壑,咱们大王的南下拓展的计划恐怕行不通了。”使臣剖析其中内情。
是的,北方安怀国从未放弃南侵,只是他们惧于大晟铁骑罢了。
随着这些使臣离京,也已经到了三月,如今的京城也没有以前那么冷,各地的举子也都来参加会试,更增添了几分热闹。
以前因为科举被世家把控的原因,来京城赴考的更多是世家或是与其有关系的富贵人家的学子。如今新朝建立,又有第一次的样子摆着,所以此次进京赴考的有不少寒门学子。
有学子看着出城的各地使臣,说道:“听说这南离使臣本来想要求娶咱们大晟的公主的!”
“果真?”另一个叫齐盛的学子虽然也是身穿锦缎,但明显是从地方上才来,并不知晓内情。
那名身穿粗布儒衫,名叫覃沐溪的学子点头道:“自然是真的,前天听人说的,他家在京城消息灵通,而且怀淑公主都做好远嫁的准备了,只是最后陛下拒绝了。”
齐盛听后心中难免会对比,“这要是搁在前朝萧氏身上,恐怕那些使臣还未提出来,那些人只怕还巴不得上赶着!”
另一位名叫薛荣的人听了这话,从旁边的桌子上凑过来,“可是说呢,如今咱们大晟接连打了好几个胜仗,这些蛮夷自然知道怕了!只是可惜未能一举歼灭,依旧让这些蛮夷挑衅。”
黎万强本来上一次就要参加会试的,只是当时黎大人也是其中负责人之一,他按照规矩不能参加会试,只能无奈放弃,幸而今年重开恩科,黎大人又不是本次考官,可以参加。
他对此自然更清楚,便也搭话,“诸位有所不知,咱们大晟的兵马乃是陛下亲自训练出来的,固然英勇无比,所向披靡,奈何,大晟初立,百废待兴,陛下也不想劳民伤财,这才罢战休养生息,否则区区南离与安怀国岂是大晟的对手。”
覃沐溪听后点头,拱手问道:“在下乃是沧州的覃沐溪,字:远舟,敢问阁下是?”
黎万强回礼道:“在下黎万强,字:明谨,乃是延化人。”
齐盛见两人相互介绍,也说道:“在下来自乾州齐家,齐盛,字:景和。”
薛荣拱手笑道:“在下薛荣,字:书昀,屯州人士,本来建元元年的时候就要进京参加科举的,奈何当初故土被南离贼人侵占,所幸如今大晟收复失地,屯州也恢复科举,所以今年恩科便赶紧进京赴考。”
其余三人听了这话,立即朝薛荣拱手,“书昀兄,真是不易啊。”
薛家本来也是名门,只是屯州被南离侵占,有一部分软骨头服了软,他们薛家并没有,而是一直在暗中抗敌,这就导致薛家就此没落许多。
不过好的一点就是但凡曾经对南离卑躬屈膝之人,一律视为叛国,而南离当地人也是纷纷叫好。
薛荣心里对南离人十分痛恨,嘴上却哈哈笑道:“在下也是有幸,能趁机游览见识一番大晟的大好山河。”
说来也是巧,这个茶馆正好是建元元年,那些寒门学子与世家学子打架斗殴的地方,只是当时水火不容的两拨人,如今竟然能相处融洽,谈笑风生,变化不可谓不大。
覃沐溪性格外向,他听了这话拍着薛荣的肩膀道:“若书昀兄今年恩科一举中了,还愁以后没机会找南离国算账吗?”
“就是,怀淑公主是女子,她都有和亲的勇气,更何况你我男儿,早晚找南离清算!”齐盛也附和道,沧州虽然并未遭受外族入侵,但是也经历了战乱,他虽然是世族,但在内心深处,还是希望大晟能够强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