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确实下旨查抄其家,欲治其罪!
若非大夏那边的神秘力量动作更快,早早将孙传庭的家眷悄然转移,不知所踪,恐怕孙氏一门早已……
想到这里,崇祯的脸颊一阵发烫。
他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刚愎自用、刻薄寡恩的君王,在忠臣的亡灵(他原以为如此)面前,显得如此卑劣与不堪。
若是以前的崇祯,此刻见到“失节”的孙传庭,恐怕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暴怒与斥责,甚至会怀疑他是否已投降大夏,此行前来是否为做说客。
但此刻,经历了太多失望,心境早已沧海桑田的崇祯,那刚刚因周延儒而彻底死寂的心湖,被投下了一块巨石,激起的却不是愤怒的浪涛,而是无尽的酸楚与悲凉。
他看着跪在地上,肩膀因压抑的哭泣而不断耸动的孙传庭,那一声“罪臣”,字字如刀,扎在崇祯心上。他有何面目承受这“罪臣”二字?大明落到今日这般田地,难道真是孙传庭一人之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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