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潮红,眼窝深陷,但那双眼睛却锐利得惊人,里面布满了血丝,此刻正死死地盯着周延儒,仿佛要穿透他的肺腑。
“联寇?”崇祯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羞辱般的尖锐,“与那些掘我皇陵,荼毒我百姓,逼死我亲藩的流寇联手?周延儒,你……你和你的阁臣,就是如此为朕分忧的?!”。
他猛地向前一步,宽大的袍袖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朕!是大明的皇帝!是天子!你让朕去与那些反贼流寇媾和?这置列祖列宗于何地!置天下臣民于何地!后世史笔如铁,你让朕如何自处?!”。
皇帝的怒火如同实质的压力,笼罩了整个暖阁,周延儒能感觉到自己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他知道,这是崇祯最典型的反应——极度的自尊与现实中无力回天的巨大落差,所转化成的偏执与暴怒。
“陛下息怒!”周延儒以头触地,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话语却异常清晰,“臣等岂不知此议有伤国体?然形势比人强!如今之大夏,非张献忠、李自成等流寇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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