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三人围着木桌坐下,桌上的油灯被风吹得忽明忽暗,映得三张年轻却布满风霜的脸,神情复杂。
“那林云的话,你们信几分?”,田见秀率先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密函里的条件是真诱人,但大夏的手段,你们也瞧见了——咱们的家眷,已经被他们攥在手里了”。
李友倒不这样想,“开封的粮仓见底,洛阳的瘟疫蔓延,我手里的兵,看着是三千精锐,可粮草只够撑一个月,真等大夏的几十万人打过来,就是鸡蛋碰石头!只是我们以后会被称为贰臣了!”。
刘体纯猛地拔出腰间的短刀,刀光在油灯下闪过一道寒芒,他将刀插在木桌中央,沉声道:“什么贰臣不贰臣?咱们护着这三千兄弟的命,护着江北数十万百姓的命,才是正理!”。
“李自成多疑嗜杀,这些年跟着他,咱们见过多少无辜百姓死在刀下?如今大夏势不可挡,与其跟着他一起覆灭,不如搏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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