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收拾好东西,跟着云溪的罗盘往西北方向走。暖雾在他们身边绕着,像在护送他们,脚下的冰面泛着光,灵脉草的嫩芽在冰缝里晃着,像是在为他们指路。走了大约半个时辰,雾色渐渐变浓,空气里的寒气也重了些,云溪的罗盘指针转得更快了,指向前面一片黑漆漆的深渊——那就是极寒深渊,洞口被雾笼罩着,隐约能看见里面泛着的青紫色寒气。
“大家小心,深渊里的冰奴可能就在附近。”云松握紧桃木剑,符纸在他指尖泛着光,“冰奴是冰渊巨兽的仆从,浑身是冰,爪子能刮破玄铁,还会喷寒气,一旦被寒气沾到,就会冻僵。”
话音刚落,就听见深渊洞口传来“咔嗒”声,几只浑身青黑的怪物从雾里钻了出来——正是冰奴,它们的爪子泛着冷光,眼睛是白色的,没有瞳孔,嘴里喷着白色的寒气,朝着众人扑过来。
“杀!”石烈大喝一声,提着铁枪冲上去,枪尖的破邪符亮着光,狠狠刺向一只冰奴的胸口。冰奴嘶吼着,爪子往铁枪上抓,却被符纸的光弹开,石烈趁机把枪尖捅进冰奴的胸口——冰奴浑身的冰碴瞬间裂开,化成一滩冰水,散在地上。
阿木跟着冲过去,剑光在雾里闪着,他避开冰奴的爪子,一剑砍在冰奴的脖子上——冰奴的头掉在地上,化成冰水,身体也跟着散了。云鹤掏出符纸,捏在手里,嘴里念着咒语,符纸突然飞起来,贴在一只冰奴的额头上——冰奴瞬间定在原地,浑身的冰碴开始融化,很快就化成了水。
“这是‘定身符’,能定住冰奴片刻,大家趁机攻击!”云鹤喊着,又掏出几张符纸,分给阿木和青禾。
青禾接过符纸,却没有立刻用,她望着深渊洞口的寒气,指尖的光纹亮了起来——她能感觉到,寒晶柱就在深渊深处,冰渊巨兽的灵力正顺着寒晶柱往灵脉的方向流。“我们得尽快进去,冰渊巨兽还在吸灵力,再拖下去,结界的裂痕会更大。”
云溪点点头,罗盘的指针指向深渊深处:“里面的幻术开始了,大家跟着我的罗盘走,别乱看周围的幻象——幻象会变成你们最在意的人或事,一旦分心,就会被幻术困住。”
一行人跟着云溪往深渊里走,洞口的雾越来越浓,周围的景象渐渐变了——阿木突然看见前面出现了他的家乡,他的爹娘正站在门口等他,手里拿着热包子;云鹤看见青城山的掌门在教他画符,还夸他画得好;石烈则看见镇南军的兄弟们在战场上跟他并肩作战,没有一个人受伤。
“别回头!别分心!”云溪大喊着,罗盘的指针剧烈晃动,“这是幻术,是冰渊巨兽制造的,想让我们停下!”
阿木咬着牙,闭上眼睛,握着剑的手更紧了——他想起爹娘临走时跟他说的话,“阿木,要守护好这片山河,别让我们失望”,他猛地睁开眼,朝着幻象挥剑,幻象瞬间散了,变成了雾。石烈也握紧铁枪,朝着幻象里的兄弟们鞠了一躬,转身跟着云溪往前走:“兄弟们,等我回来,咱们再一起喝酒。”
青禾的眼前没有幻象,她指尖的玉兰花瓣亮着,光纹在她身边绕着,把幻术的寒气都挡了出去。她回头看了看众人,见他们都在咬牙往前走,心里松了口气——她知道,只要他们的心在一起,就不会被幻术困住。
走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前面突然亮了起来——那是寒晶柱,通体是青紫色的,泛着寒气,柱子上缠着黑色的灵力,正顺着柱子往灵脉的方向流。寒晶柱的旁边,趴着一只巨大的怪物——正是冰渊巨兽,它的身体是玄冰做的,比冰蚀兽王大了五倍,眼睛是红色的,正闭着眼睛,嘴里吸着寒晶柱的灵力,喉咙处有一个淡红色的光点,那就是云松说的“暖灵穴”,是它的弱点。
“大家小声点,别惊动它。”云松压低声音,从怀里掏出“天雷符”,“等会儿我用天雷符引开它的注意力,石校尉和阿木趁机攻击它的暖灵穴,青禾姑娘用你的光箭射它的眼睛,云溪用罗盘定住它的行动,我再用符纸封它的灵力!”
所有人都点点头,云松捏着天雷符,慢慢往前走了两步,嘴里念着咒语——符纸突然亮了起来,一道天雷从符纸里劈出来,正好劈在冰渊巨兽的背上。
“吼!”冰渊巨兽猛地睁开眼睛,红色的眼珠盯着云松,嘴里喷出一道巨大的深渊冰息,朝着云松扑过来。云溪立刻转动罗盘,罗盘的指针射出一道光,定在冰渊巨兽的腿上——冰渊巨兽的动作瞬间慢了下来,腿被光缠住,动弹不得。
“就是现在!”石烈大喊着,提着铁枪冲上去,枪尖的破邪符亮到极致,狠狠刺向冰渊巨兽的暖灵穴。阿木也跟着冲过去,剑上的符纸泛着光,砍向冰渊巨兽的暖灵穴旁边,想帮石烈打开缺口。
冰渊巨兽嘶吼着,身体剧烈晃动,想甩开腿上的光,可云溪的罗盘越转越快,光也越来越强,把它的腿缠得更紧了。青禾指尖的光纹化成一道光箭,精准地射向冰渊巨兽的眼睛——光箭刺进眼睛里,冰渊巨兽痛得大吼,身体猛地一震,暖灵穴的光点亮得更明显了。
石烈趁机把铁枪捅进暖灵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