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开的!”少年阿澈将手中的青铜剑横在胸前,剑身上的符文刚亮起微光,就被一道光刃劈得嗡嗡作响,虎口瞬间渗出血来。
金色面具人缓缓降落在断树顶端,指尖把玩着一缕金色邪力:“上次让你们逃了,是觉得你们还有点‘玩’的价值,现在看来……”他猛地抬手,更多光刃在他身后凝聚,像一片倒悬的金色刀林,“连让我认真的资格都没有。”
人群里突然传来一声嘶吼,之前被邪力灼伤的猎户大叔攥着柴刀冲了出去:“我爹娘都死在你手里!拼了!”可他刚跑出两步,一道光刃就擦着他的胳膊划过,在地上劈出一道长沟,飞溅的碎石砸得他膝盖一软,重重跪倒在地。
金色面具人发出低低的嗤笑,正要挥手下令,眼角却瞥见人群后方,有个小姑娘正悄悄将一枚半透明的香囊举过头顶——囊身上,最后一片淡粉色的玉兰花瓣,正微微发亮。金色面具人那声嗤笑还悬在半空,眼角的余光已如淬了冰的针,狠狠扎向人群后方。他指尖凝聚的金色邪力猛地顿住,原本要劈向猎户大叔的光刃硬生生偏了方向,擦着对方的肩头钉进地里,溅起的碎石带着焦糊味,烫得那汉子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哼,装神弄鬼的小把戏。”面具人声音里的戏谑淡了大半,他缓缓转身,鎏金面具上雕刻的蛇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像两团燃烧的金火,死死盯着那个举着香囊的小姑娘——正是刚从雾隐村赶来的青禾。她的袖口还沾着山洪过后的泥点,发梢挂着未干的水珠,可握着香囊的手却稳得惊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将那枚半透明的纱囊举得更高了些。
囊身上那片淡粉色的玉兰花瓣,此刻正像被风吹醒的蝶,微微颤动着,一缕极细的暖雾从囊口飘出,在青禾眼前绕了个圈,又轻轻落在她冻得发红的脸颊上。这细微的动静,却让金色面具人周身的邪力骤然翻涌起来,他身后的金色刀林发出刺耳的嗡鸣,有几道光刃甚至开始崩裂,化作点点金屑消散在空气里。
“雾织香囊……”面具人低声呢喃,声音里第一次透出几分不易察觉的凝重,“没想到雾隐村的绣娘还没绝种,倒是让我捡了个稀罕物。”他抬起手,五根手指微微弯曲,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掌心传来,青禾怀里的香囊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囊身的纱料被扯得紧紧的,那片花瓣的颜色也淡了几分,像是要被这股力量吸走。
青禾踉跄着后退一步,另一只手紧紧抱住香囊,指甲几乎要嵌进囊身的纱料里。她抬眼看向面具人,眼眶里蓄着的泪水却没掉下来,反而咬着牙喊道:“你毁了我们的村子,杀了那么多人,这香囊就算拼碎了,也不会让你得逞!”
这话像是戳中了面具人的痛处,他猛地攥紧拳头,吸力瞬间变强,青禾脚下的地面裂开一道细缝,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滑去。人群里的阿澈见状,立刻举起手中的青铜剑,剑身上刻着的“镇岳”符文突然亮起红光,他朝着面具人猛地劈出一剑,一道红色剑气呼啸着冲了过去,却在离面具人还有一丈远的地方,被对方周身的金色邪力挡了下来,剑气撞在邪力屏障上,化作漫天红光消散。
“不自量力的小子。”面具人冷喝一声,随手一挥,一道金色光刃朝着阿澈飞去。就在这时,人群里突然冲出一个穿着灰布道袍的青年,他手中握着一把桃木剑,剑穗上挂着三枚铜钱,只见他迅速结印,口中念道:“乾坤借法,五雷驱邪!”三枚铜钱突然亮起金光,化作一道雷纹挡在阿澈身前,金色光刃撞在雷纹上,发出“滋啦”一声脆响,随即消散不见。
“玄清观的弟子?”面具人挑了挑眉,语气里多了几分不屑,“就凭你们这些旁门左道,也敢来管我的事?”
那青年正是玄清观的弟子凌云,他扶起差点摔倒的阿澈,沉声道:“阁下修炼邪术,残害生灵,我玄清观岂能坐视不管?”他话音刚落,身后又传来两道脚步声,一个穿着短打的少年和一个提着药箱的少女快步走了过来——少年叫石小满,是山下铁匠铺的学徒,手中握着一把淬了符文的铁镐;少女名唤苏晚,是百草堂的医师,药箱里装着能暂时压制邪力的草药。
“还有两个小跟班?”面具人嗤笑一声,指尖的邪力再次凝聚,这次却不再是光刃,而是化作了一条条金色的小蛇,蛇身上冒着黑烟,吐着分叉的舌头,朝着四人游去。
“小心!这是‘金蚀蛇’,被缠上会被邪力腐蚀经脉!”凌云急忙提醒,手中桃木剑一挥,一道金光斩向最前面的那条金蚀蛇,蛇身被斩成两段,却瞬间化作两团金色雾气,又重新凝聚成两条小蛇,继续朝着他们扑来。
石小满咬了咬牙,举起铁镐朝着地面猛地一砸,地面瞬间裂开一道深沟,沟里冒出淡淡的土黄色光芒——这是他爹教他的“地脉守护”,能暂时阻挡邪物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