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滋味,像是自嘲,又像是解脱:“哈……可不就是这样。
二弟若不是在梁州起兵反叛,依着父皇先前的心思,我这太子之位恐怕早就被架空,成了个有名无实的傀儡了。
所以啊,你孟皓清在梁州事件之后,那‘太子辅臣’的名号才会那么响亮,满朝上下谁不盯着你看呢,因为……本来你这个辅臣貌似就是父皇给老二准备的……呵……”
他顿了顿,语气里的自嘲更浓了些,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老二当年被我从梁州抓回来的时候,父皇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拍着龙椅就要处死他。
可只有我知道,父皇心里根本舍不得让老二死。
他那时的愤怒,十有八九是因为你在梁州丢了双眼、又下落不明的事情——说起来,父皇当时在意你孟皓清,怕是比在意老二的反叛还多几分。
至于剩下的那些怒火,不过是恨老二不争气,做事没脑子,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罢了。”
孟皓清听着,嘴角缓缓上扬,眼底却掠过一丝复杂的光。
他抬眼看向太子,目光沉静如水,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殿下……既然话说到这儿,那这次该我问你了……这些年,你累吗?……又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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