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角楼与镇远门之间的敌军阵型已被撕开缺口，二团主力趁机从结合部突入，马蹄踏过女真贵族府邸前的石狮时，琉璃瓦上倒映的已是一片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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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二团的战旗插上镇远门箭楼时，北城的天空已被浓烟割裂成碎片。角楼的火光映照出巷战特有的残酷：蒙族弓手在清真寺穹顶射出抛物线箭簇，女真骑兵的铠甲在拐角处闪亮如刀，而回商们紧闭的雕花门后，或许藏着给敌军递暗哨的契约文书。

    袁飞踢开一具敌尸，发现其腰间系着绣有狼头的锦囊——这是北城守军分化少数民族的证物，里面装着许诺给蒙族首领的盐铁票。他忽然明白，这场战斗不仅是刀剑的较量，更是人心的争夺。

    远处一团所在的街区传来闷雷般的爆炸声，那是敌军在炸毁阻截的民居。二团必须像梳子般梳理过每一条街巷，在火势蔓延到镇远门粮仓前，将那些在族群夹缝中挣扎的平民，从即将倾覆的屋檐下抢出来。

    当二团肃清镇远门最后一股守军时，北城的战局已如破晓的晨雾逐渐明朗。角楼的余火在风中摇曳，将二团士兵的影子拉长投在斑驳的城墙上，仿佛给这座撕裂的城市钉上最后一枚钢钉。

    袁飞站在镇远门的石阶上，望着远处一团所在街区腾起的烟柱——那团曾令人窒息的浓烟，此刻正随着南北通道的贯通缓缓稀释。

    巷战的回声仍在街巷间游荡，但已不成气候，像困兽的呜咽。蒙族战士开始协助搬运粮仓的粟米，回商们打开门扉，用陶碗盛出清水递给伤员。

    那位最初躲在房梁上的女真贵族，此刻正跪在地上，用镶金匕首割断敌军的信号绳。硝烟散尽的天空露出淡青色，而二团的旗帜，正像愈合伤口的针线，将这座多民族聚居的北城重新缝合。

    北城已经拿下，接下来就是肃清残敌，护国军的勇士们，高喊着，“放下武器，伏地不杀。”如果有顽敌不放下手里的武器，则是一顿手雷，直接碎成渣，这都是张好古所教的，不要吝啬武器，武器没了可以再造，我要的是人，人安全了，才能造武器，打击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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