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临听后,哈哈一笑,回答道:“那还不简单,咱们就一直喝到天亮呗!正好天天都闷在船上,今天又没啥事儿,还睡了一整天,今晚就痛痛快快地玩一场!”
其实,孙临在加入护国军之前,本就是青楼的常客,夜间饮酒对他来说更是家常便饭。更何况今天是庆功酒,大家都心情愉悦,不仅品级得到了提升,奖金也正在统计当中,很快就能到手。这奖金可比每月的饷银要丰厚得多呢!
而方以智那桌人并没有因为孙临这边的热闹而离开,他们饶有兴致地看着孙临这边的情形,觉得十分有趣。于是,方以智等人索性将两桌合并成一桌,开始了一场激烈的斗酒比赛。
令人惊讶的是,这些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文人墨客,在酒桌上竟然展现出了异常勇猛的一面。只见他们端起酒杯,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仿佛那杯中的酒不是酒,而是水一般。相比之下,那帮武人则显得有些拘谨和谨慎。毕竟他们肩负着保护张好古的重要责任,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掉以轻心,以免张好古发生任何意外。
待八艳们撤去后,柳如是也善解人意地为各位安排了陪酒的妓子。这些妓子们个个风姿绰约,妩媚动人,让众人不禁为之倾倒。虽然这些文人并非好色之徒,但面对如此佳人,也难免会有些心猿意马,免不了要动手动脚,摸索几下。
且说这边众人,正沉浸在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世界里,纵情声色,饮酒作乐,好不快活!
然而,就在这喧嚣热闹的氛围中,张好古那边却发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半夜时分,万籁俱寂,张好古突然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口渴,仿佛喉咙里有一团火在燃烧。他艰难地挣扎着,想要从那张柔软的大床上爬起来,去寻找一些水来解渴。
张好古的意识有些模糊,他的身体也像被千斤重担压住一般,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异常吃力。好不容易,他终于成功地坐起身来,然后摸索着床边的柜子,想要找到一杯水。
就在他伸手摸索的时候,突然,他的手碰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这突如其来的触感让张好古吓了一大跳,他的心跳瞬间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
张好古惊恐地往旁边挪动了一下身体,想要远离那个软绵绵的东西。可是,他的动作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因为紧接着,他的另一只手又碰到了另一个同样软绵绵的东西。
张好古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把另外两个人也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李香君连忙起身,走到灯前,小心翼翼地将灯芯挑高,让灯光变得更亮一些。
随着灯光逐渐明亮,张好古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两个人。然而,尽管他的视线已经清晰,头脑却依然有些迷糊,仿佛还没有完全从梦境中脱离出来。
与此同时,董小宛则迅速起身,快步走向外间。她动作轻盈,仿佛一阵风般吹过。不一会儿,她便端着一个茶壶和几个茶杯走了回来。
那茶壶被放置在一个小火炉上,用炭火慢慢烘焙着,以保持水温。董小宛伸出手背,轻轻触碰了一下壶身,感受着温度。然后,她又拿起一旁的凉开水,适量地倒入茶壶中,将水温调整到适宜的程度。
一切准备就绪后,董小宛将倒满水的茶壶递给了张好古。张好古有些恍惚地接过茶壶,没有丝毫犹豫,仰头便咕咚咕咚地大口喝了起来,直到将壶中的水一饮而尽。
喝过水后,张好古的头脑逐渐恢复了清醒,他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两人,急忙开口问道:“你们俩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李香君微微一笑,柔声回答道:“大人,请您仔细看看,这里可不是您的房间哦。这里乃是绛云楼的后院小居‘添香居’,这可是专门为贵客准备的地方呢,平日里可是不对外开放的哟。”
张好古闻言,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起这个房间来。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布置与自己的房间确实有所不同。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扇楠木屏风,上面用瘦金体题着几句诗。那字写得笔锋清瘦,却又不失力道,仿佛每一笔都蕴含着无尽的韵味。张好古虽然对书法并非十分精通,但也能看出这必定是出自大家之手。
绕过屏风,正对着门的地方摆放着一张紫檀木方桌。那桌面的纹理清晰如画,宛如天然的艺术品一般。桌上放置着一尊青瓷香炉,炉内檀香袅袅升起,烟雾在空中弥漫,画出一道道柔和的曲线,给整个房间增添了几分雅致的氛围。
方桌两旁各摆放着一把太师椅,椅背精雕细琢着如意云纹,线条流畅自然,工艺精湛。椅垫则是用上好的绸缎制成,手感柔软,触手生温,让人坐上去便感到无比舒适。
右侧靠墙而立一架古琴,琴身漆黑如漆,琴尾处镶着一块白玉,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琴旁案上散着几卷书册,最上方一本《春秋》半开半合,书页微卷,似有主人刚搁下不久。案头一尊白瓷花瓶,瓶内插着几枝白菊,素雅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