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泡水喝有淡淡的甘味,而黑珀偏硬,泡水后味涩——这便是“滇珀性偏润,异于北方之燥”的直观体现。
李敬之越看越惊讶,当场让人取来纸笔,把阿和的方子、采珀的时令、不同淋症的配法,一一记录下来,还详细写下了一个医案:“大理商人王某,久居滇西湿地,患石淋,小便涩痛,尿有砂石,用红珀二钱、海金沙一钱,米汤调服,十日而愈。”他对阿和说:“你这方子是滇西的宝贝,我要把它写进《云南通志》的草稿里,让更多人知道,让更多淋症患者少受痛苦。”
阿和听了,笑着说:“我娘要是还在,肯定高兴——她总说,这方子传了这么多年,要是能写下来,就不会丢了。”这便是《云南通志·医药志》记载的开端,没有阿和祖孙三代的民间实践,没有李敬之的实地考察,就没有文献里“永昌府出红珀,治砂淋如神”的记载——这完美诠释了“实践先于文献”“口传知识与文献互动”的智慧,让藏在滇西湿地间的“江珠水”,终于有了被文字定格的可能。
(上卷完,下卷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