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吴少彻底放松下来,白天与鲁小柱等人闲聊吃酒,晚上略加修炼,一晃十几天过去了,眼看再有几天便是元旦佳节,西京城正好下了一场大雪,街上的人少了,城内似乎冷清了不少,西京虽经战乱,但此时也有了些许“年味”,不少人家门口都贴上红纸片,以示迎春庆新。
期间还发生了一件事,让吴少颇为伤感,这就是他从高济旧宫中出来后的第三天,西京故宫突然失火,火势不大,很快扑灭了,只烧了半间书房和一间起居室,吴少听说,急忙过去看时,见那间起居室已经烧作白地,他清楚地记得,那地方正是那中年女子所居之处,军士翻遍烧毁之处,并未发现有人的痕迹,吴少只得怏怏而回。他猜测,这场大火可能是那宫中女子故意放的,那女子应该已经葬身火海。
这天,吴少正在与赵遗、鲁小柱说话,忽然有人送来一封信,指明要吴少亲自拆看,吴少发觉信并无问题,拆开看时,不由得皱起眉头。
赵遗见状,忙问有什么事。
吴少将信一递道:“万掌门被高济法师抓去了。”
一打听才知道,今天万千柏到城外军营转了一圈,回城的路上被高济法师偷袭,这些人将万千柏制住,带到了一处秘密所在,写信点名让吴少亲自去领人。
赵遗看了看信,对吴少道:“这明显是个陷阱,不能去!”
吴少叹口气:“万掌门与我交往已久,虽无多大感情,但众所周知他是我的……那个什么,我不能不去。”
赵遗知道吴少说的“那个”是什么意思,万千柏现在见了吴少,“师父长、师父短”的不离嘴,此事大家都知道了。
但赵遗仍然坚持道:“贤弟,高济法师以万掌门为诱饵,明明引你上当的一计,这等伎俩又如何瞒得过我,你何必自投罗网?”
吴少指指那信:“高济法师虽然能人不少,但要捉住我,却也困难,赵兄放心,我去去就回。”
赵遗摇头道:“贤弟有所不知,从这些天探子传来的消息来看,近期高济军正计划攻取西京,你可知道为什么高济城中百姓的门口都贴了字?”
吴少摇摇头。
赵遗道:“我早得到密报,说高济军早已放出话去,攻入西京城后,门口有字者不杀,无字的视为叛逆,一律斩杀。所以城中人才家家贴字,此也表明,高济军已经做好攻城准备。你想一下,你将他们拖在万仙谷让他们失了西京,他们如何不恨?此一番抓住万掌教,目标主要在你。”
顿了下赵遗又道:“贤弟为西京之保障,若是你在,相信高济军尤其是高济法师还会有所顾忌,若你离开,西京恐怕不保。不过是一个万千柏而已,与西京城和你经起来又算得了什么?我劝贤弟还是以大局和自身金躯为重。”
吴少沉思一下道:“万千柏虽然是半路随我,且心术不正,但毕竟时间已久,于我也有不少助力,情分渐深,我无法放手不管。至于西京城,现在凌力先锋军队在外,有你在内,高济军就算大举来攻,恐怕也无法撼动,况且最近这场大雪厚达三尺余深,不利于行军争斗,又近元旦,料想高济也不可能进军。”
见赵遗仍是一副担忧模样,吴少道:“赵兄放心,我与鲁小柱前去,速去速回,不会耽搁太久。”
西京南部,除了偶尔可见几个黑色树杈,一片白茫茫的大地,吴少与鲁小柱两人边走边寻,行动并不快,大雪已经过了两天,雪面已经咯显坚硬,本来可以在雪面上快速飞行,吴少将其中法门告诉鲁小柱,可反复讲了几篇,鲁小柱仍不得要领,到最后鲁小柱掌握了要领终于能够飞行一段了,可不到百丈又会落到雪里,吴少也没办法,只好陪他趟雪而行,吴少本来有些急躁,后来想到如果太过急促,说不定会遇到雪中埋伏的高济法师,也就慢了下来。
高济法师信中那个地点距离也就几个时辰的路程,现在大雪难行,两个人走了半天还未到达,正当吴少疑惑是不是有些迷路时,一个黑影在远处现了出来。
“吴先生,这边来。”
吴少、鲁小柱过去一瞅,认得那人正是黄榆子,便问他来此做甚?
黄榆子施礼后苦笑道:“法师们知道我与吴先生认识,特让我在必经之路上等候指路,今日见到二位,我的使命便已完成,两位由此向东南十里许,便可找到要找的地方,我就不陪二位了,再会!”
说完,黄榆子自向旁边走去,也不知到哪儿去了。
等黄榆子走远,吴少对鲁小柱道:“看来高济法师知道我们的一切行踪,这可不妙,此处既然是必经之地,你留在这儿接应,我自己过去看看。”
鲁小柱嘱咐吴少小心,便找个地方藏好身子。
天色渐晚,吴少加快速度,一个时辰之后赶到了一处所在。
这是一片平原,旁边是小小庄子,远处凸起高高的一个雪堆,按照法师送来的信中所说,那不是雪堆,而是一座小庙,类似于中原的土地庙,万千柏就关在那个地方。依照约定,吴少只要能走进小庙,便可将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