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小柱等人见吴少回来,纷纷问候,方才吴少去的时间稍久,他们有些担心,正要动身去寻他,吴少一笑:“西京已经属于香军,还有什么可怕的?”
鲁小柱道:“不是担心你,是关帅、赵遗等有事要与你商议,见你久不回来,眼下他们已经去了潘帅大营了。”
吴少忙问:“可有什么事?”
鲁小柱道:“似乎是高济法师对我们一个巡查队袭击之事。”
吴少只是点点头,并不多说话,找一间房子坐了下来,坐等关帅等人回来。
这儿原是一家车马店,房间不少,关帅临时用来作为他的亲兵军营,他所带大部分香军已在城外驻扎。
直到半夜,关帅、赵遗才回到亲兵营,诸人刚要问讯,关帅传下话来,今日已晚,诸将尽早休息,说罢,便回了他的住处。
吴少等人只好来到赵遗住处。向赵遗打探消息。
赵遗叹口气,将今日在潘帅大帐商讨军事的事说了一遍。
“我和关帅本以为潘帅召集将领是商量义军如何布防进军的事,谁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却原来是评定军功的事,朱军师说潘帅率军占据高济大半江山,又攻下西京,当推首功,潘帅的那些亲信将领纷纷赞同,竟有人提议进潘帅为高济王、征东大将军。我颇为不忿,说关帅入高济以来,亲临一线,属建奇功,更是独力征战北线,奇袭王京,又率先进入西京,城外香军才能里应外合夺取了西京,论功绩实属第一。如此一说,大家便争执起来了。”
“吵了许久,还是最后关帅说话才结束了争吵,关帅道,目前高济未定,西边元鞑子军还在虎视眈眈,西京周围还有高济军在骚扰,还是先商量如何进兵如何防御为第一要事。”
“谁知那朱军师竟然道,此事他早已算定,西京周围,高济已经闻风丧胆,可传檄而定,至于西边的元军、东部的高济残部,即日可征调民夫效仿秦始皇防匈奴之法,东西各筑一条长城,可保西京万无一失。”
“关帅又道,香军虽然夺取了西京,但西京周围土地贫瘠,人口较少,不利于守,香军擅长野战,还是迅疾进军高济东都并直指王京,这样才能占据优势。”
“围绕是不是进军,众人又争论半天,最后倒是一大半的人不愿意再向东进军,潘帅也顺水行船,说如今香军近半年未曾休息,大军劳顿,军械急需要补充,可先修整俩月,待天气转暖,再进军高济东都。”
现场众人一听赵遗的话,也议论纷纷,待赵遗让众人回去休息,独与吴少道:“吴兄弟,你可看出来了?”
吴少道:“什么?”
“竖子不足以成大事!姓潘的已是打定主意,欲偏安于西京,如此下去,香军危险了。”
吴少点点头:“高济虽然兵败,但主力未损,高济法师更是俱在,若不尽早安排,这西京未必守得住。”
“我有一计可解目前危局,兄弟跟我去见关帅。”
关帅并未休息,听到赵遗求见,便欲拒绝,但听说吴少同来,便开门让二人进去。
关帅双眼布满血丝,略显疲惫,但他仍笑对吴少道:“贤弟,若非你在万仙谷拖住高济法师,香军也不会夺取西京,对我香军来说,你这一步可是大功一件啊。”
吴少刚要说话,赵遗却道:“关帅,此时哪有时间谈论功绩?我方才与吴贤弟商量一计,请关帅定夺。”
关帅看了赵遗一眼:“何计?”
“当年天下群起反抗暴秦,秦西楚霸王见将军宋义畏敌不前……”
关帅立即打断赵遗:“赵兄弟别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香军兄弟义气相投,为大义而起,非是宋义可比,绝对不可以发生火并之事。”
“可是……”
“此事再也休提。”关帅转过身去,不再看二人。
吴少与赵遗回到自己房间,赵遗长时间沉默不语,吴少不禁问道:“赵兄,你方才对关帅说与我商量了一策,可实际上你也没与我商量过什么计策啊。”
赵遗长叹一声:“唉,贤弟,不用商量了,大事去矣,你听我的,还是早早离开香军吧”
吴少奇怪:“为什么?”
赵遗道:“贤弟难道看不清目前香军的形势吗?香军自从取得西京,如穷人久贫乍富,多数人已经不思进取,潘帅一伙,已筹划着立国称王,全不知危机四伏,我本来想劝关帅请你动手设法除掉潘帅,接掌香军大权,可关帅义气为重,不听我计,如此一来,香军危在旦夕,所以我劝贤弟还是早早离开这是非之地吧,本来这也并非贤弟之志。”
吴少怀疑道:“没那么严重吧?”
赵遗冷冷一笑:“让我们拭目以待!”
过了几天,传来两件信息,让吴少也不得不关注眼下的形势:一个是按照朱军师的计策,分派了十几队人马分赴西京周围县城去接管当地,朱军师言道,目下高济军已经胆裂,各地正望风归顺,所以商量着派员前去各地接收地方归顺,此去只是为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