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赵遗悄悄布置一番,到黎明时分,果然郑天明率五万高济从大路来攻城,高济兵人多马壮,一阵战鼓声中,众人纷纷向前,预备一鼓作气拿下宿州,队伍眼看距离宿州城门越来越近,但城头竟然毫无动静。
难道这些贼寇闻风逃走了?
高济军气势更盛,踊跃进击,眼见距离城门还有一箭之地,高济军人人争先,奋勇向前,但就在此时,前面的高济军马忽然噗通通倒下一片,与此同时,宿州城头一声梆子响,涌现数千兵士,箭镞如雨点般射来,高济军纷纷中箭,片刻之间,其中两万多人马便不死即伤,失去战力。
郑天明闻报急向前查看,这才发现,城下浮土下面,竟是厚厚冰层,原来贼军竟然利用天寒,泼水成冰,故而人马走在上面,站立不稳,纷纷跌倒,成了城上贼军射箭的活靶子。
正在高济军混乱之际,忽然宿州城门大开,数十辆无轮冰车急速冲出,直闯高济军阵营,有几辆冰车竟然直冲入中军,每辆车上有十几名义军兵士,五六人划动冰车五六人举刀顺势砍杀,高济军立时大乱,也在同时,有两队义军从后方杀来,高济兵阵容七零八落,再也不成队形。
郑天明一见败局已定,只好领着亲兵匆匆逃走,半路上正遇到赵遗,郑天明虽然武力不俗,又怎能是剑客的对手?一个照面便被擒下。这样高济军这支队伍,除了逃走了万余人,其余三万余人就这样在宿州全军覆没,先锋主将郑天明被俘。
尹大法师一行人并未重回摩固岭,而是回到了高济西京,到西京之后,尹大法师留下一封信给西京主将金大帅,便不见了踪影,后来事情紧急,金大帅才命人赶赴弥陀岛请尹大法师,一些高层法师这才知道尹大法师那段时间返回了师门,又过了三天,尹大法师终于露面了,西京金大帅召集众多心腹将领和在西京的十多个法师在议事厅与尹大法师见面。
一位法师见到尹大法师的模样,禁不住暗自吃了一惊,此人正是那日与尹大法师一同去向宿州诛杀南朝剑客的几位法师之一,吴少制造出来的那个异常景象时,他正在尹大法师身后,也可以说是尹大法师为他挡住了攻击,因此他安然无恙。现在他看尹大法师,发现大法师虽然如往常一样平和安静,但神色间略显萎靡,联想到另外几位受伤法师现在仍然重伤未愈,禁不住后怕不已:那南人剑客,用得是什么妖法?他简直与传说中的恶魔毫无二致!
尹大法师旁边一位法师为吴少那奇怪的蚕茧丝伤到真力经络,休养了几天还未痊愈,其它三位受伤法师更甚,那蚕茧爆裂后的细丝钻入体内,竟然毫无顾忌地侵蚀他们的真气,损伤他们的经络,好在势头越来越小,但暂时却不能妄用真气了,实力受损,跌落一个境界也是可能的。也不知尹大法师伤得如何,看他的样子,境况也不是太好。
几天以后,尹大法师在岛上听闻王爷接连派人来请,知道事情紧急,便回到了西京,尹大法师很清楚王爷知道他的规矩,是不会随便打扰他的清修的。
在大殿上见了王爷,尹大法师这才听说了宿州之事,知道了贼军大破高济军,俘获主将郑天明的事。
“郑天明被缚?如此以来摩固岭危矣!”尹大法师禁不住失声道。
西京大帅捻须微笑:“大法师不必忧虑,那摩固岭绝对没什么危险。此岭我等先后经营几十年,完全可称得上是固若金汤,要说此岭易守难破,甚至于比这西京城还要强一些,更何况巡抚使带着五万精兵已经上了摩固岭,我想我们大可放心。”
尹大法师却摇摇头,低声道“若是平时或者平常军队自然不必担心,但现在……”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张年轻的脸庞,身上真气竟不自主地一荡,他忙按捺住心神。
“是不是担心那名南朝剑客会在其中作妖?”
尹大法师点点头,易守难攻、固若金汤?那只是对寻常人而言,对于法师、剑客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好教尹大法师得知,巡抚使帐下本就有法师协助,更何况此次南朝那边来了不少法师,正在摩固岭上。”
“南朝法师,他们怎么来了?还到了摩固岭?”
“一来是为了在我国设坛开道的事,二来听说是为了找一名南朝法师而来,一行十数人,其中有几位到了摩固岭对付他们要找的南朝法师,只是不明白他们如何断定要找的人会到摩固岭,据他们所说,那名南朝法师藏身于贼寇之中,可能会到摩固岭去,大法师,南朝这些道门中人所要找的人不会是你们在宿州遇到的人吧?”
尹大法师沉思道:“南朝道界如此大动干戈只是为了一名法师,有些不可思议。”心中却道:“应该是为了我在宿州遇到的那年轻法师无疑,那人道行如此深不可测,引起南朝道界注意毫不奇怪,这样的人物当世恐怕绝无仅有,如果另有这样的人物,那可真的有违天道了。”尹大法师只是不明白那年轻法师是如何得罪了这南朝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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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王爷说其中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