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大堂中,枣红木桌之上,摊开着两幅皮图,熊三仔细指着各自不同的细节之处,说与众人知晓,宝图他观看多年,细微改动之处一目了然,由他指出,秦风等人亦了解了许多不同之处,各自思考献计。
猎户道:“这两张图看似一般模样,实际却有很大出入,是不是有人提示这不同的地方就是藏宝的入口所在?”
熊三点头道:“老三说的有理,这些不同的地方明日天明一起好好搜索一番,或许能有所收获。”
白鹏飞机警道:“听小风和三哥的意思,这真假图来的蹊跷,是不是有人故作迷阵,将我们往这方面误导,哪有这么明显的线索让人轻易看出端倪?”
秦风接口道:“嗯,这放出来假图之人心思叵测,除了天鹰帮,听说尚有不少江湖帮派有此假图,各方人马正向这儿赶来,不多日这儿便成险地。”
渔夫轻拍皮图,展颜一笑道:“他们只不过另有人请来的障眼之法罢了,依我看,这背后之人必定与我们一样,持有宝图,但他一人只怕难以勘破玄机,胡乱制造一些疑点,让他人先行探路,自己在后坐收渔翁之利。”
熊三沉思片刻,道:“二弟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宝图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看懂的,当年青松老道来此数年,只为这批宝藏,只身探访威虎山多年,也毫无头绪,怕是另外有人知情,搅起浑水,借各方势力排查。”
众人直言有理,秦风道:“如今之策,最好是趁着那些帮派纷涌而来之前,快速找出宝藏,方好溜之大吉。”
窗外月光清辉从敞开大门泻入,如银光芒映照,烛火摇曳,众人正埋头议论之际,秦风心头猛然一寒,心中一紧,急忙凝聚念力四扫,远处一道寒光在神识中突然汇入,直奔众人而来,口中不由惊呼一声:“小心!”
众人惊惶回头望向门外,还未有所反应,油灯晃荡灯火被那寒光击中,“嗤!”一声急促锐响,屋内顿然漆黑一片,伴随秦风轻叱一声:“什么人?”他擎出玄铁刀,当先一步挥舞着窜出院中,神识中那人身影已然不见。
院落斜前,秦风望着树巅,凝视半晌,方才那道身影踏在其上,眨眼便不见踪影,众人齐齐抢出,纷纷询问敌人去了何处,秦风摇头道:“好快的身法,也不知哪里来的高手,因何找上我们,已经跑了,追不上了。”
众人心中犹疑,秦风突然回首望向左侧,纵身凌空飞扑,掌心早已在握的“黄名子”脱手而出,似利箭一般射入树木丛中,人亦如苍鹰扑食,踏飞院墙,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朝林中一团乌影潇洒射去。
幽暗月光下,那身影闪电飞起,似乎被秦风发现,稍感诧异,惊咦一声,手中拿出一把长刀,挥舞之中,将如意铜钱劈飞,秦风口中随即厉叱一声:“小贼,山里风大,在这里藏着偷听,不如随我一起进屋里聊聊吧。”
那人嘎嘎一笑,挥刀猛劈,将秦风追身必杀一击震开,挥掌反击,劲道凌厉,空中鼓起一股气风,吹舞林叶翻飞,秦风如撞上一堵墙似的,急忙挥掌应对,霍然被震开,落地踉跄摇摆,胸口稍觉烦闷,呼吸不畅。
身后一声暴吼,白鹏飞随他一起杀出,此时正好赶至,长剑横削,将欲跟进追杀的黑衣人挡住,剑飞如雨,缠斗不停。
秦风凝神望去,此人持刀与白鹏飞杀得难分难解,刀法粗鄙,比之白鹏飞亦稍有不如,只是杀伐果断,江湖中搏杀意味正浓,刀刀如搏命一般一往无前,凶悍无比,刀招如奔雷,强猛狂肆,着着紧逼。
当是时,背后亮起一片喊杀声,四周人影纷闪,齐齐越墙冲去院中,耳中只听熊三大声喝道:“大家不要单打独斗,乱了阵脚,朝我这边集合,一起闯出去。”喝声雷动,火光冲天,似有不少人影冲杀而来。
秦风一时分不清多少人马杀来,借助对方火把映射之下,只见墙头数人立定,指手画脚之间,招呼外人一起围合院落,四处人影兔起鹘落,穿梭各处,混乱异常,一时间,熊三民宅院落成了打家劫舍的战场中心。
秦风紧盯墙头数人,中间一名汉子,锦衣玉服,玄色劲服极为华丽,领口处绣有一只飞鹰,心头一动,这群人想必便是秃头壮汉所说的天鹰帮,正是寻仇而来,令他们猝不及防,黑夜之中被堵了个正着。
白鹏飞身后又接连窜出数人,本来勉力支撑犹可力战,如今对方人多势众,独木难支,被逼迫连连后退,秦风本欲听熊三吩咐,招呼白鹏飞回头与之会合,见此情形,再回小院无异于自投罗网,只得另寻他路。
人员越集越多,秦风一声厉喝道:“三哥快走,分头行动。”挥刀向白鹏飞身边数人杀去,拳脚并施,立将两人踢退数尺,玄铁刀似电直斩那黑衣汉子,刀网中一片炽光,在月夜中闪动一片迷离银光,刀快如狂。
黑衣汉子正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