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红悠然转过头去,突然浑身一震,向秦风这边娇声喝道:“何方鼠辈,鬼鬼祟祟跟在后面,难道不怕被这些尸鬼吃了么?”话音刚落,四周尸群如炸了窝一般,轰然乱舞,四面八方向着两人围涌过来,嘶吼声震彻长空。
秦风暗暗叫苦不迭,不知道她如何看穿自己行踪,这会儿正得意忘形,跟得有些近了,尸群倒也罢了,这两个击落独孤无敌的妖人可不是闹着玩的,若盯上自己哪里还会有命在,急拽乘风鬓毛,正欲往后方逃飞而去。
正当时,背后突然亮起数道剑光冲两人当头劈来,将秦风唬得魂儿都快飞出脑海,茫然不知身在何方,随即耳中听到一声温雅声音道:“小兄弟勿慌!”轰声雷震,四周飞尸突然被劈飞乱舞,聚在两人四周冲撞如雨散落。
秦风惊魂未定,白鹏飞一声:“妈呀!”尾音还在风中凌乱,上空一道身影轻飘飘立在两人头顶,剑雨如飞,顷刻间将四周众尸兵扫荡一空,剑式如狂风暴雨,气光横冲直撞,浪遏当空,夭骄如狂龙,高人风范一览无余。
“独孤策…”秦风惊喜万分,来人温文雅尔,举止稳重,谈吐亲和,三缕长须迎风自舞,玉面俊朗,正是御林军大统领独孤策,原来方才大战结束,他猛然想起独孤无敌已去了一个多时辰,为何久无音讯,隐隐觉得不妥,那时独孤王坐镇,足以主持大局,若孤独无敌遇到强敌,其他人去之无益,思虑之下,遂向王爷述说原由,约定接应,匆匆赶来。
独孤策曾亲眼望见独孤无敌先往这边营地而来,便由这边先行寻找,秦风前脚望见独孤无敌遇险,独孤策后脚便步入他后路,亲眼见秦风送回雷龙,岂会怠慢这独孤家的小恩公,听到两人欲往此救人,索性跟在后面。
就这样,两批人一前一后尾随而至,直至见到前方杏红,听秦风两人言语,忍耐不住好奇心,鼓动一阵妖风吹去她脸上面巾,果然是熟人一个,感慨万分,红粉佳人变成索命太岁,座上嘉宾竟成了仇敌,举剑两相忘。
独孤策遥遥施礼道:“原来是杏红姑娘,我家兄长今日因何得罪了佳人,竟被追杀若此,难道不怕独孤家报复么?”话中礼中带刺,愤怒已极,犹然自控一腔怒火,眼神似要冒出火花出来,灼灼看着前方绝色佳人。
杏红一怔,急急召回前方尸鬼,独孤策神功不在独孤无敌之下,非她所能匹敌,嗔怒之下,懊恼凝立空中不发一语,尸鬼掠来,疾速如惊鸿灿光,令独孤策眼神一凛,凝神注目,能伤独孤无敌之人,又岂是泛泛之辈。
杏红挥臂摇动魂铃,众飞尸纷纷收敛凶威,攀附四处巨树树干之下,嗷嗷嘶吼,作势待发,蓄力欲扑,一股阴诡杀气遍布长空,尸鬼空中幽幽飘荡,似一团乌云缓缓沉浮,慢慢越过杏红,径向独孤策逼近,杀意渐浓。
杏红回望远处,独孤无敌正冉冉从树丛中升起,冷眼望向众人,虽已伤重,余威犹在,虎视眈眈之下迫人心弦,她目光迷离,跺足嗔道:“两个大老爷们,欺负奴家一个小女子,这架可没法打了,我本就是唱曲儿卖弄舞姿的弱女子,不如去红楼听歌赏舞,喝茶叙旧的好,各位,里杏红再请指教。”
眼见事情败露,杏红不以为意,随口抛出缓和局面寥寥数语,转身向飘然而去,铃音袅袅,那尸鬼与众多尸兵渐渐散去,越过营地围墙,消失在山野密林之中,一时间万籁俱寂,与方才汹涌鬼号直如天壤之别。
秦风松了一口长气,被人察觉的心虚顿然消散,众人落入密林,独孤无敌苦笑道:“想不到我往来搬取救兵不成,反过来却被贤弟救了,无能至极,惭愧!惭愧!”他向来性情豁达,无拘无束,比之独孤策更大几岁。
独孤策潇洒笑道:“兄长莫要自责,容后再议,王爷大喜,这位小兄弟义气云天,将雷龙送回,如今广场事态平息,各方收兵,局势仍然雾锁云迷,扑朔迷离,不知如何收场,事务繁多,当收拾好残局用心相待。”
独孤无敌闻言喜形于色,哈哈长笑,登天渊曾与秦风有一面之缘,知道雷龙为他所得,今仗义归还重宝,天意如此,独孤家十数载忍气吞声,在天王之中低人一筹,如今因此得福,家族中兴指日可待,怎不欣喜若狂。
秦风一肚子委屈,见他们狂喜,想起小雷龙再难相见,勾动心事,嘴上却道:“两位大人,我乃白家铺子管事白风,此事乃我白家一片诚意,王爷神功圆满,可喜可贺,今日神灯门祸害百姓,令人不齿,人神公愤。”
独孤策应道:“白家铺子名誉满京都,他日必当登门拜访,神灯门妖人肆意妄为,我等岂能袖手旁观,听闻那日龙凤楼拍卖雷龙一事,背后主谋便是这些妖魔作祟,日后我们两家联手,不必惧怕忍让这些奸邪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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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之意便是拖动独孤家庇护,白家铺子虽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