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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闻言,纷纷点头称是。计策既定,大军在黔陬休整一夜,次日天刚蒙蒙亮,便拔营起寨,浩浩荡荡朝着不其进发。
经过两日行军,汉军终于抵达不其城下。士卒们迅速列阵,将整座城池围得水泄不通。
又过了六七日,刘禅亲率诸葛亮、庞统及后续人马,赶至不其城外的汉军大营。此番平定东莱的最后一战,御驾亲征的他自然不愿错过。
歇息一夜后,次日天刚破晓,刘禅便在众将簇拥下,来到不其城下。
他掀开车帘,抬首对着城头朗声道:“有请魏主曹芳出来一叙,朕有几句话,要与他说!”
城头魏军守将见下方旌旗如龙、蜀主亲临,哪敢怠慢,忙差人入宫禀报。
曹芳听闻刘禅亲至,心中虽有些慌乱无措,可转念一想自己乃大魏君主,不愿在气势上落了下风,当即咬牙攥拳道:“朕乃大魏之君,岂会惧他蜀汉小儿?来人,备车!朕这便去会会他!”
一炷香后,曹芳登上城头,脸色苍白如纸,双手紧紧攥着城垛,却仍强撑着摆出镇定模样。
刘禅抬眼望向他,语气不带多余寒暄,却暗带几分辈分压制地劝道:“兰卿贤侄,如今东莱已尽归大汉,汝困守不其,不过是负隅顽抗,徒增伤亡罢了。”
他顿了顿,放缓语气又道:“朕念你曾是曹魏君主,不愿赶尽杀绝。若你肯献城投降,朕便封你为安乐县公,保你此生衣食无忧、一世富贵,城中降臣也皆可善待。”
这“安乐县公”的封号,并非刘禅临时起意,而是昨夜杨再兴特意寻他提议的。
如此,既给了曹芳体面,不至于让这位魏主太过难堪,又暗里藏了丝旁人难察的恶趣味……
杨再兴倒也想瞧瞧,这曹芳会不会像另一世乐不思蜀的刘禅一般,真就做个“安于享乐、不问政事”的安乐县公,彻底断了复国的念想。
曹芳闻言,眼中先是闪过一丝动摇,随即硬气道:“朕乃大魏之君,岂有向你蜀汉投降之理!”
可话音刚落,他眼角余光便已瞥见城头几名守军悄悄低下了头,握着兵器的手微微发颤,神色已然松动。
曹芳心中重重一叹,深知军心已散,再撑下去不过是自欺欺人。
于是,他对着城下刘禅遥遥一拜,声音沉得像浸了水般:“朕虽不降,却恳请蜀主念及城中百姓无辜,允他们出城求生,莫要让他们跟着朕白白受苦。”
这话说得恳切,刘禅若是拒绝,反倒落了个不顾百姓的名声。
他沉吟片刻,点头应道:“朕答准了。今日午后,打开南面城门,放百姓出城,朕自会派军接应,并将他们送往黄县、临淄等地安置。”
话音刚落,刘禅又看着曹芳,抚掌赞道:“兰卿,果然有几分身为君主的骨气!今日若朕与你对调处境,亦会作此抉择!”
一旁的关羽、张飞、杨再兴、诸葛亮四人闻声,竟齐刷刷转头,目光同时落在刘禅身上,异口同声地问道:“陛下说得可是真的?”
刘禅被这突如其来的追问盯得一怔,方才那点感慨豪迈顿时散了大半,语气不自觉弱了几分,却仍强撑着道:“那……那是自然!朕身为大汉天子,又岂会说那虚言!”
四人对视一眼,眼神里皆藏了几分哭笑不得——谁不知道他另一世在洛阳“乐不思蜀”,此刻却说“调换处境也不降”,实在是叫人不免有些心生怀疑。
诸葛亮率先轻咳一声,语气带着几分温和的点拨:“陛下有此心志,老臣深感欣慰。只是真到绝境时,保全自身、再图后续,亦是良策,不必过分执着于一时意气。”
关羽闻言,微微颔首,语气沉稳:“孔明所言极是。君主之责,既在守节,更在护民、存国本。若仅为虚名而陷己于绝境,反倒辜负了天下。”
刘禅耳尖微微发烫,挠了挠头应道:“朕……朕这不是顺着曹芳之话有些感慨嘛!若真到那时候,朕自有分寸,总不至于比他还差劲。”
话虽这么说,底气却明显没方才足了。
双方约定妥当后,汉军主力依诺缓缓后撤二十里,只留下赵云、姜维与关凤统领的先锋营,在城南列阵等候,专司接应出城百姓。
曹芳返回宫中,脸色依旧未缓,一见到桓范便急声道:“司农,百姓出城时,军中本就动摇的士卒见了城外情形,怕是更会心生降意啊。”
“不如索性传命,让那些早已没了斗志的大臣与士卒,跟着百姓一同出去——省得留在城中,日后反倒生出事端,乱了军心。”
桓范闻言,眉头微蹙片刻,随即点头应允:“陛下所言极是。此时断不可留隐患在侧,臣这就去传下命令,分拣出动摇者,随百姓一同出城。”说罢,便转身匆匆去安排事宜。
午时刚过,不其城南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门后先是探出几个怯生生的脑袋。随即,百姓们扶老携幼,夹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