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横刀格挡,却被枪影里藏着的巧劲一带,刀锋微微偏斜,枪尖已贴着他咽喉掠过,带起一阵寒意。
关羽收刀而立,丹凤眼望向赵云,朗声笑道:“子龙这枪法愈发精妙了,某——败得心服口服。”
此时,场下的张飞早就跟太史慈约好了,见关羽与赵云下场,便各自提着兵器一前一后跃上场地,转眼间两人便战了八十余合。
太史慈终究扛不住张飞那股猛虎下山般的蛮力,渐渐气力不支,虚晃一招退下场来。
赢了比试的张飞愈发兴奋,粗声大笑着冲赵云嚷道:“子龙,该咱俩了!”
赵云见他额角渗着汗,胸口微微起伏,忙劝道:“翼德,先歇口气再比不迟。”
张飞大手一摆,笑声震得人耳朵发响:“无妨!想当年俺与孟起在葭萌关大战三百余合,直战到战马脱力才罢手。
待回营换了马匹、点上火把,接着又战了百余合!今日这才哪到哪?你只管上来便是!”
赵云见状,也不再推辞,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打趣道:“那可说好了,待会儿若是输了,可不准拿体力不济当说辞。”
张飞拍着胸脯朗笑:“那是自然!俺老张说话算话!”
话音未落,两人便已交上了手。赵云的涯角枪影如闪电穿梭,张飞的丈八蛇矛势如风卷残云,枪来矛往间,转眼便战过百余合。
末了,赵云再度使出“龙渊破阵”,枪尖带着龙吟般的锐响直逼面门,张飞虽奋力格挡,终究慢了半分,被枪杆轻轻点中肩头,只得退开两步,粗声嚷道:“罢了罢了,今日算你赢了!”
场边的杨再兴看得兴起,转头对身旁的徐晃笑道:“公明兄,你就不想上去试试身手?”
徐晃摇头苦笑,道:“某有自知之明。场中这几位,无论对上哪个,某都难有胜算,能撑过六十回合已是侥幸,何必再上去自讨苦吃。”
另一边,关羽正拉着关凤与姜维,指着场中交手的痕迹,低声拆解方才几场比试的精妙之处。
刘禅在旁看得心痒,不禁拍手大声叫好,惹得关羽回头轻瞪一眼,才稍稍收敛些。
与此同时,庞统正捻着胡须凑到诸葛亮身边,眼中闪过几分促狭:“旁人只道你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却不知当年在鹿门山求学时,你我皆随先生习过剑术。”
“孔明,今日这光景,可有兴趣下场比划比划?”
诸葛亮闻言失笑,摇着羽扇道:“亮这些年沉于案牍政务,剑术早已生疏得不成样子。况且就你我这点微末伎俩,真要下场,还不是让诸位将军看了笑话?”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可知振武与子龙,当年在汉中时,亦是随史阿专门学过剑术的。不过话说回来,倘若早上个十年,说不得亮还真会陪你下场玩玩。”
庞统被他说得笑出声,轻哼一声打趣道:“哼,分明便是不敢,却偏要找这些借口搪塞!”
说罢,两人相视而笑,眼角的皱纹里,倒也透出几分当年同窗论剑的意气来。
一番说笑后,众人簇拥着刘禅往县衙大堂走去。
堂内暖意融融,剑影与黄月英早已备好了朝食,案上摆着热气腾腾的米粥、金黄的蒸饼与几碟爽口小菜。
见众人进来,二人忙笑着上前招呼入座。
诸葛瞻扒着案几,仰脸看向诸葛亮:“父亲,方才场中比试,究竟是谁赢了呀?”
张飞在旁端起碗喝了口粥,瓮声瓮气接话:“那还用说?自然是你子龙叔父赢了!”
刘禅看着满堂热闹,忽然玩心大起,放下筷子提议道:“诸位,今日既已分了高下,不如趁大家都在,先将这位次排一排?当然,这只是论拳脚兵器上的功夫,并不涉及其它。”
庞统立刻笑着附和:“陛下这提议甚好!臣觉得,不光今日要排,日后每隔五年,可召集军中众将,于长安白虎殿前设坛大比,决出世间武艺前十,刻碑立传,传谕天下!”
刘禅闻言,端着粥碗的手微微一顿,心里头咯噔一下:好家伙,玩这么大?朕方才不过是随口开个玩笑,怎就被庞司空当真了?
他面上却丝毫不显,只依旧挂着那副笑颜,缓缓颔首道:“司空这想法,倒也颇有见地,不妨细细说说。”
说着,他眼角余光悄悄瞥了眼诸葛亮,暗自盼着这位昔日的相父能出来“救场”。
却不曾想,诸葛亮捻着胡须沉吟了片刻,便点头道:“士元所言极是。此举确能激发军中与民间尚武之风,但还需再完善些——”
“可将文官与擅布战阵的将领也纳入其中,或考经史子集,或考治国方略,或考排兵布阵,分门别类各决前十,如此方能让大汉文武均衡、全面发展。”
话音刚落,杨再兴忙不迭地起身抱拳道:“司徒所言甚是!臣心中早有类似想法,只是一直未能理清头绪。如今,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