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卫飞行集团,这小鬼子最后的指望,被他们当成航空兵精锐里的精锐。
一个下午的功夫,就全给打没了,连渣都不剩。
也不知道从啥时候起,天上已经再见不着一架鬼子战机,只剩下天朝的战机还在得意洋洋地盘旋。
地面上,鬼子兵的反击还在继续。
刚才那一波被天朝军的强大火力生生摁下去了,可他们反倒更疯了。
一个个脑袋上缠着白布条子,活像奔丧的,端着三八大盖就往上冲。
对这些鬼子兵来说,这大概就是最后一搏了。
因为他们身后是本土,是亲人,是家。
打从天朝军踏上他们的土地,这帮人大概就做好了死的准备。
可惜啊,想法挺悲壮,现实却硌牙。
越来越多的海军陆战队涌上滩头,前线的兵力越来越厚实,小鬼子的反击也就越来越疲软。
他们的冲锋,注定只会变成天朝军士兵胸前叮当作响的军功章。
太阳开始偏西,快下午五点了。
海军陆战一师一万多人马,这会儿已经全在滩头上站稳了脚跟。
到了这份上,海军陆战队可不想再缩在这屁大点地方了。
后头刚登陆的部队接到了反击命令,几千号陆战队士兵拉开散兵线开始推进,打头阵的是步兵战车和t34坦克。
虽说t34坦克在天朝和日耳曼那边,都算快过时的老家伙了,可对小鬼子来说,这玩意儿就是他们迈不过去的坎儿。
钢铁和血肉之躯的碰撞在这片土地上上演。
t34坦克对上鬼子步兵,鬼子兵嘴里“嗷嗷”叫着冲上来,可那顶啥用?等着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夕阳西沉,半边脸都埋进了地平线。
昏黄的残阳照在人脸上,连点暖和气儿都没了。
王铁头一屁股坐在还冒着烟的焦土上,屁股底下都烫得慌。
他伸手一把扯开军装的扣子,就这么敞着怀。
嘴里斜叼着根烟卷,手里抓过军用水壶,“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
渴是真渴,累也是真累,感觉骨头都酥了。
喝完水,他又从口袋里摸出个铝饭盒,从里面抠出个小袋装的葡萄糖粉。
这玩意儿是前线救急用的,感觉体力透支快趴窝了,来一袋,能顶一顶。
周围的士兵,一个个跟王铁头差不离。
早先穿得笔挺的军装,这会儿都破得跟叫花子似的。
有敞着怀抽烟的,有抱着水壶牛饮的。
还有几个腮帮子鼓鼓囊囊,正使劲嚼着硬糖块,这也是补充体力的小零嘴。
另一边,医疗队的兵还在战场上来回穿梭,忙着救治伤员。
远处海面上停着两艘医疗船,小船一趟趟来回,把伤员往船上运。
郑树也一屁股墩儿坐在王铁头旁边,瞅着他吞云吐雾的样子,咧嘴一笑“老王,咋样?今儿这仗打得过瘾不?”
“过瘾?”王铁头吐了个烟圈,斜眼看他,“过瘾个锤子!你们这帮龟儿子再磨蹭会儿,老子们就该在这儿光荣了!
小鬼子那反扑,跟吃了耗子药似的,完全不要命啊!”
提起下午那阵亡命冲锋,他现在想起来后脊梁还冒凉气。
那一群群的鬼子兵跟潮水似的往上涌,前面倒下了后面踩着尸体接着冲。
他打仗这些年,头回见这么疯的鬼子。
顶着那么猛的火力还敢往上送,连炮火都不带掩护的!
“都过去了!”郑树弹了弹烟灰,“说实在的,那也是小鬼子最后蹦跶的机会了。
咱们大部队一上岸,把滩头塞瓷实了,他们就彻底没戏唱了!”
他顿了顿,又嘬了口烟,带着点庆幸的口气“咱们算运气好,捞着个美差,晚上可以喘口气,睡个囫囵觉了。
至于今晚上的进攻,交给二团那帮小子去接着啃。”
郑树眯着眼,看着远处地平线上最后一点残阳,“另外,海面上那两个摩托化集团军,今晚也要陆续上岸了。
等到明天天亮,对付小鬼子的主攻任务,就全交给陆军了!
今晚这一仗,估摸着就是咱们在小鬼子老巢打的最后一场硬仗了。
打完这一锤子买卖,咱们啊,暂时就能歇歇喽。”
郑树慢悠悠地说着,语气里带着点如释重负,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
确实,仗打完了,他们这先锋的任务就算交了差,之后的硬仗全归陆军接手
但郑树心里其实有点不得劲儿,因为没仗打,他的军旅生涯估摸着也就到头了。
他不是根正苗红的黄埔军校生,也不是陆军大学的高材生。
小时候在老家私塾混了两年,识得几个字,后来才参了军打鬼子。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