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恍然大悟道:“难怪你先前没有乘胜追击呼伦王,明日是不是又要打他了?”
“不然怎么说他是一败再败呢?”
赵安抽了下鼻子,邪笑道:“本王一战大破之,是可以让札尔天聪彻底绝了等待援军的念头,但不利于引诱达仁汗派兵来救呼伦王和他麾下那些兵马啊!而且问心、霜儿、唐疆、唐绩都已经率军从后方顶上,既保后勤,也随时能打鞑子,咱们可不得来场大混战?”
听到这话,钟玉和樊英登时都把美眸睁到最大道:“你这是要打圣都?”
“不不不!”
赵安摇头道:“圣都一带,鞑子太多,而且达仁汗很有可能会以举国之兵来保,打起来并不容易!还不如来个四两拨千金,不夺圣都,却会让鞑子更难受!”
说到这,他手指地图上的一片“海”。
“吧唧!”
“吧唧!”
钟玉和樊英兴奋之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左一右各亲了他一口,随后便火急火燎地离开了。
备战!
她们都深刻意识到,接下来的几场大战若是打好了,鞑子亡国的大幕也就彻底拉开了!
翌日。
赵安再率兵马大战呼伦王。
这一次鞑子冲得很猛,但在赵家军的狂砍之下,伤亡还是破万了。
赵安还是没追,可在入夜之后,趁着雪花飘落偷袭了。
鞑子这回不是伤亡了,而是被砍杀了两万!
头顶着鹅毛大雪往西撤,呼伦王疑神疑鬼,简直草木皆兵了。
夜间一战又死个三个万骑长。
这么打下去,别说增援呼伦贝尔城了,他会全军覆没的!
大汗这是舍弃他们了吗?
怎么既不派人传消息,也不派兵增援!
西撤七八十里,眼看饥寒交迫的将士们和战马都要撑不下去了,呼伦王下令安营扎寨。
他其实也不敢往西撤太多,生怕遇到马元超和赵大饼的兵马。
而这时,他们正与数万鞑子大战。
这路鞑子本是要阻止他们在斡难河站稳脚跟的,但听说呼伦王一败再败后,便改为增援。
殊不知阻止也好,增援也罢,对于他们而言并没有多大分别。
他们必须要通过马元超和赵大饼这一关。
可初次交锋,他们便险些被摧枯拉朽了,只能暂且后退,等待更多兵马前来。
哈里孩一带,也有一路鞑子想要夺回失地,被贾问心和楚霜儿给击退了。
朔方以北数百里,鞑子派了多达六万大军,兵分两路想要切断赵家军的粮草。
唐疆和唐绩率领兵马狙击,不仅没有让他们得逞,还小胜数场。
呼伦贝尔城。
札尔天聪意识到再不自救,就要被困死在城中后,于寒风刺骨的夜晚尽率城中兵马,打开南门,直冲赵家军大营。
这也是无奈之举。
他其实很想打开北门,往北逃,再不济,往东逃也行,毕竟大草原北部的赵家军很少,疆域也足够辽阔。
一旦逃出这一带,赵家军根本追不上。
海拉尔河和伊敏河也结冰了,似乎可通行。
但在赵家军毁了渡口和桥梁的情况下,这不亚于自寻死路。
因为两条大河在这一带的河面都很宽。
而且今年呼伦贝尔大草原并不是太冷,冰结得肯定不厚。
那么多兵马踏冰而渡,风险极大。
更别说赵家军还有火器。
只要稍微炸一炸,那么他的兵马便会葬身于冰冷的河水之中的。
根据他得到的消息,赵安早去打呼伦王了,如今统率这路赵家军的是钟玉。
他知道这个女将是踏白军统制,很是厉害,可相比赵安要差多了。
这也让他有了更多的底气。
实事倒也和他预想中的差不多。
他率军骤然攻入赵家军大营后,钟玉率军仓促应对,虽让他折损了一些兵马,但没能拖住他,让他得以继续往西南逃窜。
他准备兵行险着,绕道赵家军后方,去切他们的粮草。
想必达仁汗也会派大军去做。
只要能够遇到鞑子大军,那么他和正黄旗的子弟便安全了。
肃慎也就不算亡。
“杀啊!”
不过,仅是逃了二三十里,前方和左右两侧同时有兵马疾驰而来。
而钟玉也率军从后方杀来。
“本王这是被包围了?她这是生怕本王吃了败仗,再退回城中,故而让本王冲破大营啊!倒是会算计,但又岂能留住本王?”
赵安不在,札尔天聪真是既不信邪,也不认命。
他亲率正黄旗兵马来回冲锋,寻找机会。
找了许久,八千嫡系兵马死了一半,他还是如同瓮中之鳖。